苏玉春不高兴,这就是典型的想让马跑,又不让马吃草。
她就让众人随便说去,等渐渐消音了才开口。
“我现在只知道酒糟和豆渣喂猪这两种办法,要是连这个你们都不想要,那接下来我也别说了。”
“春儿自个就是这么喂的,如今大方的把方法分享给咱们,还得受你们质疑抱怨,要不自个喂去,也别指望春儿。”
“说得没错,玉春教咱们也没讨到什么好处,我家就是拿豆渣喂的,也长了膘,你们还嫌东嫌西,这不会i惹人讨厌么。”
羊荷花两口子率先帮苏玉春说话,眼巴巴的瞅着苏玉春。
去年苏玉春最终还是没收他们家的猪,两人知道理亏也不敢抱怨,杀了瘟猪了事,看赊账的猪算是欠下了。
两口子今年一咬牙赊了两头,要是再交不上任务猪就得喝西北风。
听说苏玉春分享养猪经验,两人早早来了,也希望苏玉春能够原谅他们,不然今年的豆渣咋办啊。
羊荷花两口子先开了腔,陆陆续续的有人接话。
“我家亲戚在酒厂,想要酒渣我可以想想办法。”
“豆渣和酒渣都有了,那咱们怎么运回来,一百多头猪呢,生产队的小板车也不够啊。”
“这问题先放着,玉春可说了,酒糟和豆渣都不能直接用,还得发酵,我看男人负责运输,女人负责发酵。”
苏玉春看大家热热烈烈的讨论可行办法,表情好看了些,等大伙讨论得差不多了才说。
“我二姐家公是糖厂的干部,有专门拉甘蔗的大解放车,我看能不能私底下租,一趟车足够全村猪仔吃两个月的,先把猪养大。”
现在全村人都指望苏玉春带领养猪,她又有运输豆渣的办法,老乡嘴上都跟抹了蜜糖似的,好听的话一句接一句。
“真不愧是春儿,有她出马什么都搞得定。”
“那可不,反正玉春说什么我就干什么,绝对不说一个‘不’字。”
“长得俊又能干,谁娶了春儿那是八辈子积福,是祖上冒青烟。”
苏玉春听尔鸡皮疙瘩直冒,悠悠的说了句
“你们也别夸我,之后具体执行还得靠村支书和队长,他们才是核心人物。”
经过被陈为民打压后,苏玉春也想明白了,不管多牛的人都离不开人际关系,她又不想做生产队长,但是又想在村里过得滋润,就应该和陈为民搞好关系而不是反目成仇。
大伙一听,纷纷又夸起陈为民
陈为民正坐着认真听养猪经验呢,被苏玉春一句话捧上了高处,心里也喜滋滋的,豪气万丈。
“咱们大伙今年都加把劲,要真养得好,年末咱们杀四头猪!家家都有肥猪肉,过个大肥年。”
大伙的情绪是调动得老高,养猪大会前所未有的受到欢迎,在一片意犹未尽中结束。
次日,由陈为民监工,大伙热热闹闹的给自家猪选择新的住址,谁家都想请苏玉春来把关,不过都吃了闭门羹,苏玉春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