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租用装鱼集装箱,双方钱货两清,购买肉串肉饼三文鱼,苏玉春又在列格勒大呆了三天。
这次到苏国忽然兴起的生意让苏玉春屯了不少货,手里还剩下一些钱。
她想给诺维奇辛苦费,对方却说什么都不肯要。
想到对方的高收入,苏玉春也就算了。
回到布拉克维申斯克,月娥也已经探好亲,离回去的行程越来越近,她却不想走,想带着孩子定居在苏国。
慕莎听说月娥的丈夫不仅穷,而且从来都没有管过孩子,孩子们现在还没上学,也不忍心让月娥回去,在苏国,他们可以想办法让孩子上学。
这是别人的家事,苏玉春不想干预,她把这次挣得来还没花掉的卢布交给慕莎,请她帮忙在本地物色一套房子。
她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再过来,房子可以让月娥一家三口住,就当是把她看家护院。
离开苏国时又是晚上,按照约定的时间到江旁,这一次是金虎亲自来接。
听说月娥不回来,他也无所谓,很多见识过苏国繁华的人都想去享福。
回去路上,察觉到苏玉春态度的疏离,金虎问“慕莎和你说了?”
他幽幽道“你年纪太小,要是活到三四十岁,该有的都有了,也才确定想要什么。”
“”
“如果结婚后才发现喜欢上另一个人,你会怎么办?”
“不可能。”
金虎笑着摇摇头“所以还是太年轻,世界上没什么不可能,当初我结婚时也没想到会遇到慕莎,她像是一轮太阳照耀了我的生活,和她在一起很快乐,我们是两情相悦。”
苏玉春道“家庭不仅有爱,还有责任,你是个不负责的男人,对婚姻太不负责,你今天能爱上一个,明天就能有第二个,第三个,如果你当初也是因为有感觉才结婚,那就给自己,也给她,给婚姻一个机会,不要放纵感觉,这种东西太微妙!”
和慕莎接触这些天,苏玉春看到了个活泼热情,心地善良的苏国女人,尽管没有见过金虎的原配妻子,但对方也很无辜。
碰到这样的人不管男的女的,都想给对方一个大耳刮子。
苏玉春不乐意和金虎说话,一路上沉默着。
当天晚上,苏玉春谢绝了金虎住宿的好意。
这趟出来她偶然知道有黑旅馆的存在,这些旅馆都是设在家里,外头和普通民宅一样,往往只开通一两个屋子,赚点小钱。
她在火车站稍稍逗留,就有几个人上前压低声音询问要不要住宿,五毛钱一晚。
苏玉春选了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大姐,对方家就在火车站附近。
苏玉春锁上门,又用凳子抵在门后,然后才从空间勺出脸盆热水洗漱,最后掏出自带的被褥睡觉。
这些天她可累坏了,一整晚睡得也不踏实,第二天早早起来,连饭吃都没吃就赶到车站买车票。
因为舟车劳顿,苏玉春显得恹恹的,她对睡眠质量要求很高,睡不好,哪怕睡三天三夜都会觉得累。
幸亏还没过元宵,外出的人不多,今天坐车的也没有熊孩子,只有一个妇女在磕瓜子,苏玉春在车上迷迷糊糊又睡了一阵。
醒来后,吃了点从苏国带回来的大肉串,一大罐解腻的茶水灌下,总算有又活过来的感觉。
回到熟悉的城里,天已经彻底黑了,苏玉春直接去了租的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