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花看中一块大红布,视线直勾勾的转不开。
“拉倒,穿上跟个红灯笼似的,图喜庆也不是这种图法。”
苏玉春把二姐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普通人喜欢穿红色喜庆,可穿起来好看的还没几个。
她和大姐发的布票都不够,幸亏苏玉春提早去黑市屯了好几张。
苏玉春掏出几张棉票想给苏宝花,没想后者也掏出几张棉票想给苏玉春,两人相视着笑开。
棉花票每人每年只有一张,卷面上面有面额,只写‘xx省棉花票定量卷’和‘剪角作废’。
今年听闻棉花产地丰收,没人有半市斤,假设一个五口之家,刚好可以做成两件御寒的棉衣。
苏宝花笑着让妹妹把棉花布收好。
“你二姐夫有门路拿到棉票,不仅不用你们出,今年家里三个小的,你和翠姗的棉衣都有着落了。”
“二姐你真厉害。”
苏玉春丝毫不吝啬夸奖,大大方方的收下了棉布票。
两姐妹开开心心的抱着布去找裁缝社,正是最忙的时候,才量身裁衣到试穿,修改需要半个多月,到年前刚好能拿。
裁缝师都是十几年经验的好手,做出来的衣服针脚哪怕是过了二三十年都不会松动。
苏玉春也给自己做了一身裙子,设计稿是她参照后世流行服装画的简易稿,裁缝师经验老扫了一眼就说能做。
两人量完衣服又去逛街。
“双妹牌”花露水、雪花膏、友谊珍珠霜和咏梅护肤脂一样都没落下。
苏宝花在城里还好,乡下冷风冻人,苏玉春刚穿来那一年十个手指皲裂得直冒血,她买了好几瓶蛤蜊油回去擦手。
国货的护肤品香精味重,不过效果是一等一的好,苏玉春来时吹了冷风脸蛋疼,擦了点雪花膏后没一会舒服多了。
买完了东西,两人又钻进了理发店。
平时苏宝花的钱全部都花在丈夫和孩子身上,平时从婆婆给的家用里也扣省了点贴己钱舍不得花,今天跟着妹妹上街买了喜欢的东西才知道,女人花钱后能得到极大的满足感!
苏宝花生完孩子后脱发厉害,又没空打理,干脆剪了时下流行的短发,理发店有专门的人有偿收长发。
苏玉春一头乌黑的长发也被收头发的人看上了,可她不愿意卖,只让理发师稍微修建了发尾。
这一年管够了营养,老苏家的好基因逐渐显露出来。
鹅蛋脸,小巧而挺的鼻梁,杏眼薄唇,苏玉春也从干巴巴的黄毛丫头长成了美人儿。
这一趟玩耍,等两人大包小包回家时一计算,除去苏宝花自个掏腰包,还花了苏玉春二十多块。
苏宝花不知妹妹现在可是千元户,心里拔凉的心疼,暗自反省,她这当姐的不教育妹妹省钱,反而还花妹妹的钱。
苏玉春道“姐,你要真的心疼我就积极的生活,好好的打起精神来,别做个全职妇女就满足了,稀里糊涂的混完一辈子,哪怕你找个业余爱好,只要别把整个人交代出去,活得没自我,这些钱也就花得值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