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小,熬点绿豆,绿豆不要煮开,纳凉了喂孩子,要小心别让孩子抠破水泡,不然会感染,过几天水泡会越拉越多,要有心理准备。”
舟姐表情淡定,也不给小孩打疫苗,苏玉春已经肯定两人不是亲生关系,语气也下沉不悦。
“最好带去妇幼院,这么小的孩子发烧很危险。”
舟姐喊来强子去弄绿豆水,也不应苏玉春的话,抱着小孩出了屋。
苏玉春被关到晚上,强子来送过饭菜,她偷偷倒在墙角,从空间里拿了个苹果慢慢啃着。
晚上接近凌晨,有急促的敲门声。
假寐的苏玉春睁眼,听着屋外杂乱的脚步声。
强子开门,她看见董钦和另外一个男人站在门口同舟姐说话。
舟姐的表情在手电筒的照耀下晦暗不明。
苏玉春跟着董钦离开巷子,在巷口处和陌生的男人分道扬镳。
“我去找了金老大,咱们城里只有三个万元户,他就是其中一个,咱们的大米几乎都是卖给他,再转卖到省城。
金老大在城里吃得开,他就打了两份电报,一份查清楚舟姐上头是谁,另一封去游说,这事轻而易举的就成了!咱们不花一分钱平安脱险。”
董钦碎碎念道
“这还是个高级的仙人跳,别看舟姐是女的,能指挥那几个壮汉!那四合院屋子也是租的,打一枪换一个地点。
先由舟姐把人引到圈套里,买家要是不买,那伙人菊讹诈,要是买了更糟糕,你前脚刚到家,后脚尾随的人就亮相,要举报买家投机倒把。
买家哪敢真的闹大,又给出一笔封口费,还得把古董双手奉还。能出几百块买东西的,家底多少有点不好让人知道的内容。靠着那几件真东西,舟姐一伙人讹诈的人数绝对少不了大姐头,你去哪?”
“你回去盯着四合院,我去找人。”
“别啊。”董钦拉着她,“咱们没事也就算了,金哥认识舟姐背后的人,咱们倒打一耙也让金哥难做人再说那伙人有人罩,小老百姓何必硬碰硬?”
苏玉春说了舟姐的孩子,董钦面色逐渐严肃。
两人不敢轻举妄动,董钦折返回巷,苏玉春去找人。
之前为了探视因为投机倒把进局子的董钦,她和二姐夫同事的儿子,一个姓张的干警有来往。
张干警凌晨被吵醒,听完苏玉春的话,换了衣服跟着走。
刚到巷口,看见徘徊着急的董钦,苏玉春心里涌现不安。
“跑了!都跑了!我回去一看连门都没关,咱们前脚刚走,那伙人随后脚底抹油溜了。”
院内空空如也,家具都在,灶上甚至还有吃剩的面疙瘩。
苏玉春回租的仓库呆到了天明,随后到派出所备案,一夜没睡,走路都在飘摇。
她内心满是会和自责,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遥看大街上低矮的建筑,这个年代要找一个脱身的人如同大海捞针。
她也无心在去看外甥和苏宝花,怀着沉重的心情回了家,进屋埋头就睡。
苏翠姗只当妹妹赶路辛苦,任苏玉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