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雁个性不豪爽,和村子里的婆娘相处不好,平日里没朋友,过得很抑郁寡欢,施阳还说再过一个月他就要正式调离村里回城,到时候要带走黄秋雁和孩子。
至于怎么和黄秋雁在一起的事他没说,苏玉春也没问,她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施阳的请求并不出格,所以才会答应。
自从王桂珍被收监后,苏彪在村里就成了刺儿头,只要谁敢提他奶奶,拳头绝对毫不留情的往上揍。
他是孩子王,玩乐的鬼主意不少,这天偷了家里的灯和其他小孩聚在在一块,点了煤油灯排放好,齐刷刷的褪下裤子,像起跑运动员似的把屁股往后撅找着最佳的距离。
苏彪胆最最大又想出风头,一听小伙伴发令,把憋了好久的屁对着灯放。
“蹦!”
微蓝色的大火球‘腾’着飞起,苏彪得意洋洋的拉上裤头。
其他人纷纷效仿,却有掌握不好距离被火崩了肉,瞬间胡天喊地的哀嚎。
这事闹到了生产队,陈为民一看又是这些捣蛋份子,气得让社员去把几个娃的阿爸阿妈叫过来。
苏翠姗管仓库,听见动静就到生产大队看看,还碰见了黄秋雁。
认识没几天后两人好得很,黄秋雁婆婆不管事,她时常在上工前把孩子送到苏翠姗家里,下午收工后再接回去。
她性格不爱出风头,不像村里老娘们咋咋呼呼,也很适合温顺的苏翠姗。
远远看见苏家辉来了,苏翠姗往人群里避,避免和不讲道理又凶悍的亲戚碰面。
苏家辉一进院子就脱下皮带握在手里,进去后直奔苏彪,先来个‘列宁上下册’,就是拧耳朵。
苏彪的耳朵被拧得红肿,他想跑却被苏家辉皮带抽中后背,如今穿的都是单衣,皮带甩到肉上的声音又脆又响。
苏翠姗和黄秋雁都是当妈的,看不了这种打,凑了会热闹后就离了生产大院。
接了孩子又被两姐妹强留下吃完饭,说今晚有野味,吃獐子肉。
獐子是施阳和村里知青去山内狩猎的时候打的,以往想给黄秋雁些好东西还要碍着她家里人,现在通过苏玉春好办多了。
处理好的獐子肉有两小盆,足够三个女人和小孩子吃的。
三个女人做饭时聊起了烫头的事,最近村里小媳妇老娘们都在传城里时髦起大波浪烫头,烫一次头要八角钱,很贵。
村里女人就用烧红的洋钉子烫出弯刘海,用夹蜂窝煤的钳子烧红烫出大波浪。
聊到后三人都有些跃跃欲试。
“蜂窝煤炉还有那一套家伙全在施阳手里,吃完饭秋雁姐和我去拿一趟呗。”
黄秋雁轻轻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两人吃了饭就直奔对面赵婶家,把施阳喊出来。
“施技术,之前借你的火钳子还来,我们要干件大事。”
苏玉春朝黄秋雁眨眼,虽然爱美,但村里姑娘都是私下烫头不敢造谣,以免被安上奢侈享乐主义的帽子。
“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