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起身要下床,却一瞬头晕目眩跌倒在地。
“好好的人不做要做贱人,你爸妈教出这样的三只手,干脆去死一了百了敢偷我家东西,打死你都是轻的。”
耳边骂人声越来越响亮清晰,骂人的话也更加南亭。
苏雅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面前这口沫横飞的陌生老太。
老太枯枝似的手戳着她额头,一口黄牙带着难闻的异味越靠越近。
见她还敢瞪自己,老太抓住苏雅手臂拽下炕头,抽鞋迎面打去。
苏雅摔下炕时头着地,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她捂着额头皱眉看着手上的鲜血。
老太也吓了跳,但很快恢复正常,继续骂骂咧咧的抽打苏雅。
苏雅忍无可忍的推开老太太,骂道
“滚犊子!”
“反了你!偷我家粮食还敢这么吆五喝六的。”
老太丢了鞋子,目光四处搜寻,虎虎生威的出门去。
苏雅饿得前胸贴后背,带着浑身伤口打量屋内的摆设,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北方屋子构造大同小异,她爸就是北方人,小时后到村里体验过,陌生是因为不懂自个怎么会出现在这看起来就不是很富裕的小土房。
就在她寻思着是不是被拐卖到山沟沟里时,老太举着根枣木刺的棍子雄赳赳的进来。
苏雅咬牙切齿的看着老太,在木棍劈下来时猛的把人撞开,跌跌撞撞的跑出屋。
她不敢停下,怕被疯老太追上毒打,全身的伤口都隐隐作疼。
出了家门后,苏雅一路小跑到水井旁,冻得直哆嗦。
现在是北方的冬天,可是她身上只有一件夹棉的马甲罩在单衣上,马甲破洞处还有黑棉絮,不知道穿多少年了。
脚上蹬的是一双破解放鞋,脚趾从破口处露出,脚板隔着薄薄的鞋面踩在地上洞的心哇凉。
苏雅迷惑的看着这一切,墙面画着‘生产光荣’的宣传画,画内的男女造型一看就不属于她所知的年代。
看到宣传画角落标注的1974年,苏雅呼吸一顿,心有些慌。
她呼吸急促,一瞬间也察觉不到冷,又仰头去看头上挂着的小黑板,上面写满了人名,还有1到10不一的数字。
“苏玉春,你干啥呢。”
一个戴着毡帽,流着胡子的中年男人揣着手走过来。
“你喊错认了。”
男人一顿,再按到苏雅身上的伤后摇摇头。
“怕是被打傻咯。”
苏雅猛的灵光一闪,立刻扑到水井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