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伤到了筋,不过好在没有伤到,只要好好休养照料,很快就会恢复的。”司慕城将江邢宇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也让黎念初的心放了下来。
她重重松了一口气,“呼,那就好。”
“放心,我不会让她那么好过的。”司慕城大手抚上她的头顶,深邃的眼眸里是藏不住的心疼。
其实黎念初除了手臂上的伤比较严重之外,其他都是摔倒的时候擦的一些皮外伤,擦点药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司慕城跟自己说了一会儿话之后,陆齐便突然敲响了房门,把人叫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黎念初一个人。
空荡荡的病房,一个人的时候,那股消毒水的味道就更重了,黎念初躺在床上思考了一下,然后拨了手边的电话。
没多久,江邢宇就推开门走了进来,一如既往调侃的语气,“小嫂子,点名道姓让我过来有何贵干?”
“没什么,就是让你开个出院证明,我只是手臂受伤而已,没有必要一直待在医院。”黎念初直截了当就把自己的想法抛了出来。
江邢宇也是被她的实诚雷了一下,随即嘴角一抽,“你觉得你家那位会同意吗?”
就算她是主治医生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得看司慕城的脸色,他不开口,他也不敢随便放人。
“放心,城城那边我会亲自去说的,你尽管开你的证明。”黎念初信誓旦旦的说道,最后江邢宇拗不过她,只能叹了口气。
“行,反正你不要牵连到我就行。”
说完,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大口袋里,刚准备出去,突然又被黎念初叫住,“诶,等一下!”
反正她现在没有事情,刚从一场惊险中捡回一条命来,需要跟人唠唠嗑,来消除一下内心的负面情绪。
“什么?”江邢宇脚步顿住,又转过身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不是着急让他开证明吗?
黎念初由躺着变成坐着,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一副质问的模样,“你跟楠楠的事情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江邢宇挑了挑眉毛,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别废话。”黎念初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直直地盯着他,颇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仗势。
“你跟楠楠结婚的那件事情,你的态度还是跟之前一样吗?”
“你说呢?你还指望我会对一个假小子有兴趣?我还没有到那种饥不择食的地步,放心吧,我们这个婚是绝对不会结的。”
江邢宇的话字字带着坚定,不仅传进了黎念初的耳朵里,也传进了刚准备进来的某人耳朵里。
只不过,江邢宇从来没有想过,有时候话还是不能说的太绝,做人还是需要给自己留点余地,要不然到了打脸的时候,还是自己疼的厉害。
“某人可要记住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谁,上个星期说好跟他爸妈说取消娃娃亲的事情,结果半路就跑了。”
季楠风讽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邢宇愣了一下,随即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你怎么在这里?”
“医院又不是你家开的,你能在这里,我就不能来吗?”季楠风臭着一张脸,从他身边走过。
顺带还假装不经意地往他鞋上面踩了一脚,这一脚她是用了力气的,惹得某人脸色当即就黑了下来。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牙缝里挤了出来,“季楠风,你找死!”
说完,扬起手,一个巴掌就要落了下来,黎念初心里一紧,刚想开口阻止,季楠风却是不怕死地把脸送了上去。
语气里满是挑衅,“你打啊,用力打,好让你家爸妈看看自己嘴里的宝贝儿子是怎么对待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的。”
那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屑,上个星期他们明明就说好了把两家家长一起约出来,然后好好说一番,就是要把他们娃娃亲的事情给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