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许牧之说了一声,便起身走进包间内的洗漱间。皱了皱俊眉,不耐地接听。
“爸爸”
“你到哪里了?”
宫寒天严厉的声音传了过来。
“爸爸,我今天真的有事,来不了”
宫南凌无奈道。
微哑的嗓音透着深深的疲惫,完全不是装出来的。
宫寒天脸色一紧,冷厉的话语里,多了一丝关心。
“出什么事了?”
“爸,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今天我还有约”
“什么人,比宁家还要重要?”
宫寒天不满道。
宁桓与一家早早就来了,等了这么久,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宫寒天还是能感觉到宁桓与已经有些不快。
“爸,今晚我真的来不了,不信你问小舅”
说来也巧,宫南凌话音刚落,陆翼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嘟嘟嘟
宫寒天将手机从耳边放下,看了一眼。
“你先等一下,你小舅打电话过来了。”
“哦,好。”
宫南凌听到这句,黯淡的眸光瞬间亮了许多。轻抚了一下心口,长松了一口气。
心中,暖意横生。
陆翼遥虽然骂他‘自作孽,不可活’,背后却还是帮他出面解决问题。
他暗下决心,以后,一定好好报答他。
林染手中的‘梨花泪’,他一定要想办法拿回来。
他耐心地等着宫寒天和陆翼遥通完话,单手撑住琉璃台的边沿,微微抬眸,看着镜中的自己。
只见英俊的脸上,覆着浓郁的愁绪。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努力地扯动嘴角,对着镜子笑了笑。
笑容,很不自然,有些发干,也有些苦涩。
过了一会儿,宫寒天的声音再次传来。
“行了,你小舅已经跟我说了你好好招待客人”
也不知道陆翼遥跟宫寒天说了什么,这一次的语气,比刚才好了许多。
“好爸,那先这样”
“嗯。”
宫寒天应了一声,两人便各自挂了电话。
宫南凌将手机放进裤兜,开了水龙头,洗了一个冷水脸,眸底的红色没那么明显了。
拿过专用洗脸纸巾,擦干脸上的水雾,再次强敛心事,走了出去。
餐桌上。
服务员将红酒倒入醒酒壶里。
醇红的酒液在水晶灯的映射下,明艳夺人。
包间四周的射灯也打开了,浅浅的橘色光晕相互交织,华贵而温馨。
“学弟,你今天约我来,有什么事?”
趁着醒酒的空隙,许牧之微笑着开口,他坐姿优雅,虽然没有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却也有着不小的气场。
td公司,是一家享誉世界的金融公司。
毫无背景的他能坐上集团副总的位置,说明他能力非凡。
“学长,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你来了云京,想着尽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一下。”
碍于林染在场,宫南凌没有将真实目的说出来,而是颇为客套道。
在商界浸润了这么多年的许牧之知道这只是随口的托词,笑了笑,温声道。
“学弟费心了”
宫南凌瞟了一下醒酒壶,壶中酒液散发着红宝石一般的莹亮光泽。淡淡的酒香,飘散了出来。
“童桡”
童桡会意,随即起身,亲自斟酒。
酒过三巡,彼此客套的话说了不少。
宫南凌始终没有提及‘梨花泪’的事情。
谁知,许牧之笑了一下,唇角微微扬起,开口道。
“学弟,我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你能帮忙?”
说完,他握住了林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