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妈妈，你刚刚跟龙夫人出去的，她没为难你吧？”穆千依挽着陈慧妍的胳膊，往她身上蹭，曾经二十多年，她都是这样跟陈慧妍撒娇的，陈慧妍也曾经把她捧在手心、宠到骨子里。

“她为难我什么。”陈慧妍轻轻掰开她的手，不是嫌弃，是有些许不自在，穆千依毕竟不是她的女儿，还将她推下楼差点害死她！

穆千依感觉到了一股明显的疏离，“妈妈，我们就不能跟从前那样吗？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的妈妈。”

陈慧妍很直接，“我只是你的养母，不是你妈妈，秦枚才是你妈！”

“她不是！我从来就没认过她。”穆千依确实没把秦枚当妈妈看过，甚至都没怎么把秦枚当人看过。

“认不认那是你的事。”陈慧妍进了电梯。

穆千依跟了进去，眼眶含泪，忍不住捂住嘴干呕了下，中午没吃好，现在肚子里还猫抓似的总也静不下来。

陈慧妍目露诧异，“你怎么了？”

穆千依眼底闪着泪光，“妈妈，我……”她觉得自己没资格再跟陈慧妍诉苦，陈慧妍也没把她当女儿了，既然这样，自己的丑事又何必再告诉她，“我没事，可能是中午吃的菜没做好，不合胃口吧。”

陈慧妍看了她一眼，没再多问，电梯门打开后走向顾汐办公室。

“妈妈。”顾汐从办公桌前走出来，扶着她坐到沙发上，“白阿姨走了？”

“嗯。”陈慧妍心疼的看着顾汐，实在是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吃饱了？”

顾汐摸着肚子，“吃的好饱，白阿姨送来的汤、饭菜我都吃了一大半呢，还剩下不少，等会饿了再吃，妈妈，你送的我得等晚上吃了，白阿姨每次都弄挺多的，好像怕我不够吃。”

陈慧妍抚摸着她的长发，“小汐，时间过的真快，我的女儿都快要做妈妈了，妈妈真替你高兴，我送来的汤和饭菜你要是吃不来就不吃了，别留到晚上，不新鲜，小汐，晚上回家去吃饭吧？我让厨房给你做几样你最爱吃的菜，好不好？”

知道龙禹辰晚上要陪安娜公主，她不想让顾汐难过。

“晚上啊？还不知道呢，如果龙禹辰没事的话，他会来接我去吃饭的，妈妈，你就别操心了，我要是想回家吃会提前给你打电话。”

陈慧妍拉过她的手，“就不能陪妈妈吃个晚饭吗？”

顾汐笑道，“我什么时候都能陪妈妈吃晚饭啊，但今天……龙禹辰早上和我说好了的。”

“好吧，如果他晚上没空，你就回去陪妈妈吃饭，那你忙，我先回去了。”陈慧妍站起身，不能影响她工作。

顾汐把她送到电梯门口，“妈妈再见，路上小心点。”

顺便去了趟洗手间，穆千依趴在洗手台边干呕，听到有脚步声赶紧止住，面色苍白扭头看过去，“顾汐？”

“你怎么了？”顾汐能感觉到她的不适。

“我……”穆千依心头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