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了,鸡皮疙瘩居然一粒一粒的从她的皮肤上面冒出来,浑身漾过一种特别异样的感觉。
而且这种感觉她知道,并不是讨厌。
她是疯了吗?在她自己神志不清跟桑时西睡了之后,居然还觉得不是很讨厌。
难怪他言之凿凿的让她交代个清楚。
林羡鱼捂住了脸,水从指缝里面流下去。
他居然还倒打一耙,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我都没说什么,他都结了两次婚的老男人,哦不,30出头不算老。
等等,现在是计较他老不老的时候吗?
林羡鱼关掉水,睡衣还穿在身上,湿漉漉的贴粘在皮肤上面。
她忽然想起来压根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进去,,现在从里到外都湿湿的难道她就这么走出去?
桑时西的地上铺着地毯是国外进口的,她若是这样滴了他一地毯的水,他一定会掐死她的。
想了半天,她只好走到门口敲敲门“桑时西,你在外面吗?”
他没有回答,林羡鱼就把门开了一小条缝,站在门口的一个高大的身影差点没把她给吓死。
是桑时西,他走路没声音的,就像猫一样。
她赶紧把门给关上,身体贴着门不知道是因为冷的还是怎样,身体筛糠一样地抖“桑时西,你干嘛要站在门口?”
“不是你刚才找我?”桑时西的声音听起来四平八稳。
“可是你来的也太快了。”好像他根本就是站在门口一样。
“你想要怎样?”
“可以帮我拿一件睡衣吗,还有内衣裤。”林羡鱼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房间的柜子里,最下面的那个抽屉。”
“你确定?”
“要么你去拜托余婶帮我拿。”
“那你希望我跟余婶怎么说?林小姐在我的房间里面洗澡,你去帮她拿一下内衣?”
的确这么说好像有些奇怪,林羡鱼的脸烫的都快要着火了,他们为什么一直要纠结到底是谁帮她去拿内衣合适?
“你帮我去拿,好不好?”
声音很弱,完全像个弱者。
桑时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不过他已经转身往门口走去了。
林羡鱼捂住脸,现在只求他去拿衣服的时候不要碰到任何人,最重要的是不要碰到霍佳。
以前她跟桑时西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霍佳就将她认定为她的头号情敌,现在又弄成这样,估计霍佳会将她凌迟。
啊,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