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而桑旗站在一边,手里拿着一把枪。
在桑时西的前有一大摊血,而他躺在血泊里的那个小小的身子正是白糖。
我不能呼吸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天地都是在旋转的。
蒙蒙的细雨落在我的脸上,就像千根针万根针在扎着我一样。
我从来都没有一个时候像现在这么迟钝,我嗓子是哑的…
我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很想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讲不出来。
我拖着疼痛无比的腿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去,我走到了桑时西的身边蹲下来,看到了一张圆圆的胖胖的,但是却苍白而无生气的脸,映在血泊之中更是白得让我心惊。
我手抖了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蛋,还是热的,还有一点点热。
而从他胸口正汩汩流出来的殷红的鲜血也是热的,沾湿了我的手,居然让我感觉到那么温暖。
我嗓子眼里忽然有一种齁甜的液体从里面涌出来,我嘴一张就吐出来了,下意识的用另一只没有沾到白糖鲜血的手捧着。
又是一手鲜红的血,我手里的血滴到了白糖的脸颊上。
他很怕血的,记得有一次桑旗带他出去跑步,他不小心摔了一跤,他的膝盖被蹭破了流出一点血,他捂着眼睛不敢看,全程都是桑旗用纸巾捂住他的伤口将他驮回去。
现在从他的胸口里面流出了这么多血,他还不得害怕死?
我伸出手按住他的胸口,但是他的血还是汹涌不绝的从我的指缝里流出来。
“白糖…”我终于发出声音了,我悄悄地跟他说“别流了血,太多了,这下创可贴都贴不上了…”
“夏至…”桑时西的声音模糊的我的耳边响起。
“我不知道桑旗把枪藏在了哪里,我也不知道白糖会忽然跑上露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听不懂,我听不明白。
我现在没有办法分析,我的脑子里面都是大片大片的血,遮住我的视线也阻碍了我思考。
他的意思是什么?
他是说是桑旗开枪打到了白糖?
我茫然的抬头看向桑旗,但是我的眼前都是一片鲜红的血,就像电影里的分镜头那样,在我的视线里面摇摆摇晃。
他的眼神绝望的就像是我此刻的心情,就像此刻黑压压的天空,就像越来越大的雨雾,将我们笼罩其中,将白糖的血浇的整个露台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