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吃的这一日三餐和别人共用的吗?还是您一个人?”
“我前段时间回了端城,在那里我没有出现过任何的状况,但是一回来就又出现了幻觉。”
“我知道,桑先生已经跟我描述过您的病情。”
怎么,难道桑旗事先来过医院吗?
医生微笑“桑先生一直在院长的办公室里。”
桑旗来了?而且一直在这里?
我有些意外,他找人这么兴师动众的给我做了一番检查,又检验出我的确被人下了药,那他想说明什么?
说明他坦坦荡荡问心无愧,这药不是他下的?
医生又说“桑太太,您再好好回忆除了您在家的正常饮食,你在外面还吃过什么东西或者是喝过什么东西?”
这种话谷雨都问了我无数遍了,问的我都有些烦躁,我挥了一下手”我还能吃什么喝什么?无外乎也就是在办公室里面喝喝茶,难道喝茶都不可以吗?”
医生忽然眼睛一亮“茶是什么样的茶?是独立包装的茶叶还是什么?”
“我不知道,是我的助理帮我泡的。”
“桑太太,请你将你平时喝的茶送到检验科来我们帮您检验一下。”
医生怀疑是我的茶里有问题?
茶是苏荷泡的,难道苏荷会对我下毒?这怎么可能?
苏荷大概是目前除了谷雨我最信任的一个人了,我嗤笑着摇头“医生,您别看谁都像贼,我的茶肯定没问题。”
“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好吧,他说是也就是好了。
我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刚好看见了桑旗站在走廊的尽头,可能是因为离的远,他看起来更高。
向他走过去之前我有些犹豫,但是电梯就在那里我不过去也得过去。
我慢吞吞地向他走过去,仰头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说“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化验结果,的确是被人下了药。你可以选择报警,但是我不介意,那个人就在你的身边,他有无数的机会对你长期下药,如果你觉得是我的话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他的话听得我云里雾里,但是大致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他怀疑除了他以外有人给我长期的下药。
当时在我的心里我认为只有桑旗有这个机会,电梯门开了,我低着头默默地跟他走进电梯间。
他按了负一层的楼层,忽然跟我说“我才明白你为什么不吃燕窝。”
我沉默不语,他又说“那你是怎么断定燕窝里有问题,而且是我让他们做的呢?”
“有一天,我把燕窝倒在了花园的大树下被于姐和园丁发现了,我听到他们在说话,于姐说我把燕窝给倒了没有办法跟桑先生交代。”
“哦。”他将目光投向了窗外,忽然下雨了,这春雨来得完全没有预兆,前一秒还是艳阳高照这一秒就已经是大雨迷蒙,硕大的雨点打在了车窗上,模糊了我的视线。
桑旗没说话,直到车快要开到家的时候他才说“于姐说没有办法向我交代,就一定是我让他在你的燕窝里下药吗?”
他回过头来看着我,我忽然无语。
是,于姐说那句话我凭什么认为是桑旗让她在燕窝里下药?
而我倒掉她就没办法跟桑旗交代,不能是我没有吃掉桑旗吩咐她炖给我的补品,她没有办法向桑旗交代吗?
桑旗看着我浅浅淡淡的笑“原来,我在你心里变成了这种人。”
他说的我很难过,鼻子酸酸的,那种酸楚的东西快要从眼眶中冲出来了。
我极力屏住呼吸转过头,不想让桑旗看见我的泪水。
车内只有我们两个人,司机在前面专心致志的开车,车子开进了花园桑,旗在下车之前轻声说“夏至,我们两个之间现在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可能永远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