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季燃被她的话逗笑,却也知道他们俩不过是在安慰她罢了,心里倒是涌起一股暖意。
明明该难过的人是他们俩,到最后却也是他们俩在安慰她,季燃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没出息,便将所有悲伤全都咽了回去,重新扬起笑容来。
“那次,他要去采药,结果从峭壁上滚下来,这才摔了腿。”董轻语说着,抬手指了指洛醉,“洛醉不同,他那是直接被人狠狠的敲断了两条腿。”
董轻语轻描淡写的话却让季燃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偏头看了眼洛醉,想要从他的脸上会找到些什么情绪,却什么都没看到。
她藏在桌子底下的手轻轻的捏了捏洛醉的手,后者却将季燃的柔荑紧紧的包裹在自己的大手里。
季燃要给他力量,可现在他反而觉得季燃比他更需要这股力量,因为她比任何人都不能想象董轻语嘴里说出来的那两个画面。
不管是白易从峭壁上滚下来还是洛醉的双腿被人狠狠敲碎。
洛醉压低声音解释道“别听师姐胡说,当时本王已经昏死过去,被人敲碎双腿时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
只是醒过来的那一刻,他的感觉确实谁都无法体会的,洛醉不说,季燃却也能隐约猜到那种痛。
痛不欲生的感受她不是没有经历过,也正是因为有过这样的经历,她才更能明白洛醉的忍耐力究竟有多厉害,也更加心疼他。
看到季燃那一脸心疼洛醉的模样,董轻语不由得笑出声来,打趣道“你原本不是要心疼你师兄,怎么最后聊着聊着却成了心疼洛醉?”
闻言,季燃一愣,随后微微低下头,红了耳根。
“知道和颐脸皮薄,就不要打趣她了。”洛醉捏了捏她的柔荑,话确实对董轻语说的。
董轻语跟白易对视一样,也算是松了口气,至少没让季燃怀疑到别的地方,总归他们要瞒着的也终究能瞒得住。
——
董轻语他们回来,这对季燃而言必定是一件好事的,如此一来,她的担心不会再有,在洛醉去兵部时,也不会太无聊。
然而,董轻语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就是要给洛醉治疗。
此番倒是没有瞒着季燃,却也是与她说在外头找到对他身子有好处的药,便让洛醉换一种药重新泡一泡药浴。
实际上,药池里面,董轻语在洛醉的身上扎满了针。
一边扎针一边说“你在南楚的时候可有泡过药浴?”
洛醉否认,却也没有让她担心地说“不过白老去过一趟,有稍微治疗了一下。”
“季燃知道?”
她说完便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好笑,若是季燃知道,晚间他们便不用一直瞒着她白易受伤真正的原因。
“我本以为你就连两个月都瞒不住,没承想倒是能瞒得住挺久的,至今都没让季燃知道这件事。”
洛醉并没有说话,心里想的却是希望瞒到他死前的那一刻,让季燃的担心跟悲伤越来越少,这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董轻语何尝不知道他的想法,可是她也知道有些事怎么都瞒不了那么久的。
只能说……瞒一天是一天。
针灸一刻钟后,洛醉又去药池泡了将近半个时辰的药浴,结束后,才走进房间便能闻到一股很浓的药草味道。
季燃上前来凑近,在他的身上闻了闻,洛醉不由得笑道“你闻什么?”
“师姐不是说在药浴里加了新的药草,我就闻闻看闻不闻得出来。”她吸了吸鼻子,“果真不一样,味道不一样了,这个更好闻一些。”
听着季燃的话,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洛醉突然有些忍不住笑,他的小姑娘怎么还是这么可爱?
洛醉一把将她抱住,紧紧的抱在怀中,季燃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吓到,从他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