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李越丛知道,他无论何时都是这样说话的。
李越丛将目光投到耐心等着他们说完话再一并离开的季燃,勾起一抹冷笑“别告诉我,是因为她住不惯宫里,才要搬出去的。”
“搬?”季燃轻声笑,“越太子许是对‘搬’这个不够理解吧,我们本就不是宫里的人,甚至不是南楚国人,离开哪里用得上‘搬’?”
不过是做客时间到,该离开便离开罢了。
听到季燃说的话,李越丛的情绪瞬间变得不好起来,却又碍于洛醉在此,并没有说任何对她造成威胁的话。
她深吸了口气,压低声音道“我在跟洛醉说话,你最好不要插嘴。”
“我跟王爷要离宫,你还不是横上来插一脚,非要将我们拦住,若非如此,我能插话?”
季燃的硬气全是因为有洛醉在身旁,笃定李越丛伤不到她,更并不担心自己的恶言相对会让洛醉觉得她是个品行不好的女子。
可这一句并不像是普通女子能说得出来的话却被李越丛揪住“洛醉,这就是你捧在手心上的女人,哪里还有一点王妃还有的模样?这是从小被宠坏了吧!”
李越丛话音落下,洛醉不紧不慢的接着说“没错,确实是本王宠坏了。”
季燃勾起一抹笑意,她就知道洛醉一定会站在她这一边,是以才敢如此放肆。
事实上,此时若是在大燕京都,她还能更加放肆,只不过这儿是南楚皇宫,她到底是客人,自然不会让主人家过于难堪,说的话倒是轻柔许多。
洛醉的话却将李越丛气得个半死,狠狠的瞪着季燃,又将所有的恨意全都加在季燃的身上。
她恶狠狠的丢下一句“你会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看清什么人才是最适合你洛醉的!”
前一句大抵是跟季燃说的,可后一句实实在在是跟洛醉说的。
又是同样的话,这样的话季燃一定听了不少次,都要听得耳朵都起茧子,可李越丛就是说不腻,也怎么样都不愿意放弃洛醉。
说实话,季燃在心底里倒是挺佩服她的勇气跟耐力的,就是……用错了地方。
季燃无声的叹了口气,竟有一丝的同情跟可怜。
“她说那样的话,你竟还觉得她可怜?”同是女人的月璃一眼看破她眼里的含义。
季燃轻笑“她只是喜欢上不喜欢她的人,确实可怜。”
她说着话,洛醉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看她,就仿佛对方说的是与他无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