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便瞧见眼角含着笑意的洛醉正坐在轮椅上看着她,季燃的心跳落了一拍,可心里真正担心的却是——
“我跟他单独在一个包厢里的时间还没到一盏茶的时间。”
她担心洛醉误会她跟沈芒,毕竟堂堂岭王殿下可是个大醋坛子。
大醋坛子瞧见她脸上的紧张,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包间里的人反而先发出声音。
沈芒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一脸惊恐地求饶“岭王赎罪,我与岭王妃真的只说了几句话,什么都没有!”
沈芒的反应让季燃吓一跳,从前的沈芒再畏惧洛醉也不至于对洛醉行如此大礼,毕竟有国舅府公子的头衔护着,再如何也不至于收不了场。
洛醉看着季燃,轻声道“还不过来?”
他原本含着笑意的眼角因为沈芒沉了下来,见状,沈芒的心更慌了。
毕竟,洛醉肯定不会真的生季燃的气,只会让他不好过。
此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恪靖走出来,看着眼前这幅场景,讽刺地说“是没单独聊多久,可沈公子确实是有话必须单独与岭王妃说的,这点我们几个都可以作证。”
她刻意强调“单独”跟“有话说”,仿佛是在提醒洛醉,沈芒跟季燃关系不是表面上看得那样干净,加上他们俩曾经的关系,如此举动确实很难不引人多想。
沈芒再次求饶“岭王殿下,我确实是有话必须单独跟岭王妃说,但我实在不敢对岭王妃有任何非分之想,还望岭王殿下不要误会才是。”
季燃看着沈芒卑微的伏在地上求饶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轻轻的扯了扯洛醉的衣袖,轻到仿佛只有洛醉听到地说“没有。”
紧接着,又是一句“你别让他跪着了。”
只她一句“没有”以及“别让他跪着了”,洛醉便让免了沈芒的跪,这让人看得出洛醉对季燃的态度以及季燃对沈芒的态度。
恪靖添油加火“不愧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岭王妃跟沈公子这青梅竹马的情分倒是让人羡艳。”
她在故意挑破离间,季燃当然听不出来,可她如今的心思却并不在此,更好奇的是沈芒究竟遇到什么竟让他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沈芒动了动嘴唇,可他却不敢反驳恪靖的话,却又不知该如何跟洛醉解释,于是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季燃的身上。
幸好,季燃是真的得洛醉的宠爱,只简单的一两句话便能让洛醉打消对他们的怀疑。
季燃只轻声地说“你信我。”
“为何不信?”
听到洛醉的话,沈芒心中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可恪靖却不悦了,她恨恨的看着季燃,恨不得上前将她撕掉。
“他们俩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季燃甚至还扬言要非他不嫁。”恪靖讽刺地说,“岭王可不要信错了人。”
恪靖在京都的时间不长,但该了解到的事却也是一件都没有落下,尤其是关于季燃的事情。
没想到,她却听到洛醉轻描淡写地一句“和颐还是本王看着长大的,本王不信她难不成信你?”
恪靖被哽住,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一刻真正的体会到洛醉对季燃是真正的信任。
饶是让他亲眼看到季燃跟沈芒单独在一个包间里,他竟也没有任何怀疑,可谁都看得出他的不怀疑并不是不在意季燃,而是相信,夫妻间最难得的相信。
季燃也暗暗的松了口气,却知道这场闹剧是恪靖一手策划的。
恪靖要让洛醉看到她跟沈芒单独在一起,要让如雪公主看到她所谓的好朋友的“真面目”,甚至还要加深季菁对她的恨意。
季燃不知道,原来恨竟能让一个人快速的聪明起来,亦如从前单纯却并不十分聪明的恪靖。
“岭王当真愿意相信她,可是你亲眼所见,她从包间里出来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