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人实在不止燕凛一个,还有绯红。
难得跟他出门的绯红坐在马车的另一边,直勾勾的盯着正闭目养神的洛醉,眯着眼问“我需要知道你让我去大漠国保护他的真正原因。”
总不能让他百白忙活这么些久,保护的却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本王就想让他活着,还需要什么理由跟原因?”
洛醉依旧是禁闭双眼,这倒是让绯红看得出一丝的神秘,不由得压低声音说“你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你在钓他?”
话音落下的同时,洛醉突然睁开双眼,漆黑的眸子吓得绯红一激灵,往后靠了靠,却还是鼓起勇气对上他的双眼,等着他回答。
后者却轻描淡写地说“非要说出一个原因,可能就是本王想多一些跟和颐在一块的时间。”
绯红不理解,这又跟季燃有什么关系。
“亏你还说自己是身经百战的专家。”洛醉无奈的摇摇头,马车正好停下,他一边下车一边说,“转移注意力。”
让燕裕针对岭王府的注意力转移到燕凛的身上?
绯红愣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洛醉花费那么大的心力,又花人马去大漠国保护燕凛的目的居然就只是转移燕裕停留在岭王府的注意力。
绯红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暗暗骂了句“什么破玩意儿!”
他做那么多竟只得了这么个结果跟解释?
“要不是看在你是瘸子的份上,我一定要跟你打一架,让你知道谁才是师兄!”绯红站在马车下面,看着洛醉坐着轮椅渐渐远去的背影,冷哼了句。
边上的霍境听到,不由得低声笑了声,轻声问“绯红公子当真不是担心自己打不过王爷才不敢挑战他?”
闻言,绯红的面子有些挂不住,瞪了霍境一眼,厉声呵斥了句“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说完,抬脚朝着府门走,霍境无奈的摇摇头。
若不是了解他们师兄弟关系如何,还真会让人以为绯红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被逼的,而他的最终目的一定是要将洛醉杀之而后快。
可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坚不可摧,谁也都无法挑拨离间,遇到危险时,也会互相保护。
——
绯红生着闷气来到董轻语的药房,进来就往哪儿一坐,给自己灌了两杯茶水都未曾消气。
刚从屋里出来的季燃见状,不由得问“绯红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气成这样?”
绯红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董轻语就替她说“还能是谁,你家夫君呗。”
确实,这个府上除了洛醉没人能把绯红气成这样,然而董轻语显然已经习惯,并不会因为他气得冒烟而去安慰。
季燃听闻是洛醉把人气成这样,不由得有些心虚,于是上前轻声问“绯红师兄,王爷说什么竟把你气成这样?”
“这会儿知道喊我师兄?怕我以后不帮你家夫君做事?”
绯红说完,迎来董轻语一个筛子飞过来,却也是被他稳稳的接住,并没有伤到他半分,还没有来得及抱怨就听到董轻语不悦的开口。
“你生的是洛醉的气跟人季燃可没关系,少拿季燃开玩笑。”
绯红差点忘记,比起他跟洛醉,董轻语可是更喜欢季燃,甚至将季燃当成自己的亲妹妹那样对待,谁都不能让季燃有一丝委屈的。
绯红更委屈了。
他抱着双臂坐在椅子上,像是个受了委屈等着人哄的小孩儿似的,季燃轻轻的戳了戳董轻语,压低声音说“师姐,绯红师兄一直这样吗?”
“哪样?”
季燃偏头偷偷看了他一样,压低声音说“生气就一个人坐着委屈,跟个小孩儿似的。”
话音落下的同时绯红轻声道“我可都听到了,说别人闲话时就不能离当事人远一点儿?”
季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