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

洛醉摆摆手，站在床边的人便将沈芒抬走，已经醒过来的沈芒挣扎着，却没有任何意义。

直到他们走远，季燃才坐下，看着他问“岭王，你将他绑来，打算要做什么？”

“不是本王要做什么。”洛醉摇摇头，抬手朝她一指，“是你要做什么。”

季燃反手指着自己“我要做什么？”

她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也没有打算要做什么。

看到洛醉嘴角露出一丝邪邪的笑意，她明白了。

洛醉这是要让她自己去惩罚想要伤害她的沈芒，可她却觉得让沈芒身体上受到的伤太浅了。

“比起肉体的折磨，我认为让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让他所有的计划全都毁掉才让是真正的惩罚。”

话音落下，洛醉反问“你的意思是，要放他走？”

她听不出洛醉的情绪好坏，看不出洛醉对她这个说法是否认同，更不确定洛醉会不会觉得她是在包庇沈芒。

季燃深吸了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我放他走是因为舍不得伤害他？”

洛醉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后者继续“让他死，对岭王而言并不难，可是死不是太便宜他了吗？”

说这句话时，季燃的眼里浮现出恨意，是掩盖不住的恨意。

“我不是舍不得伤害他，我是舍不得让他就这么轻松的去死，他不值得死的那么轻松。”

季燃眼眶又红了，可这一次却将欲要落下的泪逼回去。

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看洛醉，一字一句地说“我会让他后悔惹上我。”

没从洛醉的眼神里品出滋味来，季燃就转移了话题“平阳公主跟太子是一伙儿的还是跟你？”

“她可是燕裕的亲姐姐，你竟认为她会帮我？”

洛醉仿佛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似的，可话刚说完，就听到季燃自嘲似的开口。

“我当初也以为季楚是我姐姐，可她到底愿意为了太子来伤害我，甚至是伤害自家人。”

洛醉挑了挑眉，并没有替她觉得难过，玩笑似地说“那平阳倒是比季楚聪明得多。”

明知洛醉带着玩笑的意味，季燃还是认同的点头。

半晌，季燃像是想到了什么，忽而弯起嘴角“岭王，我突然有一个想法。”

洛醉手指弯曲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面上扣着，浅浅淡淡地开口“说来听听。”

“让兰玉蓉嫁给沈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