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谁。”

她的语气坚定，就连袁禄都以为眼前的人不是那个会拉着他撒娇要吃一份宫里做的糕点的小姑娘。

季燃话音刚落下，从门外进来的季烨紧接着说“燃儿说的没错，这件事必须彻查！”

袁禄只是个太监总管，宫里太监的事儿他能管得着，可主子们的事儿他只能旁观，带个话儿，哪有评价议论的资格。

他忙着作揖“奴才一定将和颐郡主以季公子的话带到。”

袁禄走后，季烨看着脸色苍白的季燃，心疼道“都怪哥哥没有将你护好。”

听到这一句话，季燃的泪水“啪嗒”的从眼眶里滚下来，吸着鼻子说“哥哥将我护得很好，是我太不小心。”

前世，就因为一个她，害得全府人都死于非命，这才是她真正愧疚的地方。

若不是她错信他人，也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一次，她明知道兰玉蓉跟沈芒都在灵广寺，可她偏偏没有小心谨慎，反而让他们做出此番事来。

她越想越是恨，惨白的手捏着紧紧地，季烨瞧着却越发的心疼，心疼他的妹妹被友人欺负成这样。

“哥哥会替你把所有被欺负的全都还回去。”

季烨的承诺，她是相信的，可她却不愿，她不愿再让季家人替她承受。

这一世，换她来守护季家。

——

夜幕完全暗下，季燃来到书房，坐在烛光下，看着眼前摊着的宣纸。

灵儿替她研磨，按理说她是得让季燃早些回去休息的，手臂受着伤也不方便写字。

可她看得出季燃心情不大好，平日里，她只有在需要静下心的时候才会到书房写字。

可时间久了，灵儿便不由得担心，看着季燃面前的什么都没写的宣纸，她叹了口气“小姐，你都坐两刻钟了，还要坐到什么时候？”

季燃放下笔，偏头看灵儿，突然问“灵儿，你觉得兰玉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灵儿松一口气，以为她又要问“你觉得岭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兰小姐是个很懂得展现自己优点的人。”

灵儿是个小丫鬟，但看人的眼光却很准，真是让她意外。

可就连灵儿都看得准的人，偏偏她将兰玉蓉当成至亲好友。

“她在我面前确实只会表现出她喜欢我的那一面。”

季燃又是没头没尾的跟灵儿说了句，继续拿起笔临摹古人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