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回到宴会大厅里,没见到梁律师,肚子饿得不行,吃了点东西,侧边就瞥到脚边多了抹淡紫色裙摆,抬头,就对上了裙摆的主人,宁语。
宁语言笑晏晏,“刚听小末说起你也在这里宴会里,真是巧。”
既然是听宁末说起,她也应该知道她被沈慕檐拉走的事情了吧?
所以,她是来试探敌情的?
薄凉想到自己刚才和沈慕檐在房间里面做的事情,难免心虚,然,一转念,觉得宁语也在自己手里抢走了沈慕檐,她见到自己都未曾心虚过,她刚才又不是主动勾引沈慕檐,她心虚个什么劲?
她嘴里含着食物,敷衍又含糊的应了一声。
“没吃晚饭吗?你看着好像很饿的样子?”宁语也优雅的吃了一块糕点,“真好吃。”
薄凉看着她优雅动人的姿态,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小人之心,总觉得宁语过来就是故意把她衬托得粗鄙,让她自卑的。
她顿时没了食欲。
“说来,你和慕檐也有很多年没见了,这次难得相见,聊得怎么样?”宁语终于说到了主题。
她听到宁末说薄凉也到了宴会的时候,惊得浑身僵硬,犹如雕塑;再听宁末说沈慕檐把薄凉拉走了,她心里只剩下绝望。
幸而,上天没有让她绝望太久。
她再次见到薄凉的时候,只有薄凉一个人满怀心事的吃着东西。
无需太多,只是这一点,已经足够证明,他们肯定还没和好,否则,现在薄凉怎么可能只身一人吃东西?和好了的他们,应该黏在一块,切夜长谈;再不然,她也应该和沈慕檐的家长在一块,接受周围透过来的羡慕的目光。
“不怎么样。”
薄凉语气很淡,她懒得解释。
她如果介意,她自己跟沈慕檐说清楚就好,她可没这么好心。
“你……”
宁语一副忐忑的模样,“凉凉,你……你是不是对慕檐还余情未了?”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薄凉冷淡的问。
她就知道,宁语过来可不是跟她叙旧的。
“凉凉,现在我和慕檐是一对,你能不能,别插进来?”她说得很委婉,也很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
薄凉笑了,讽刺,“你说这句话,不觉得可笑吗?”
沈慕檐是她从她这边抢走的,她现在有什么资格跟她说这句话?
不管她心里怎么平静,但她对宁语始终是喜欢不起来,作为曾经的情敌,尤其是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和对方相比,各方面都显得这么的不足的时候,那种不喜更深一些。
但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得不承认,宁语比她聪明多了。
至少,人家擦觉到危机的时候会全力以赴,把威胁除掉,而她就傻得多了,脸危机感都没有。
越想,越觉得自己输给她也并不冤。
沈慕檐是宁语从她手里抢走的,如今,她如果要抢回来,道德上,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她只是觉得腻味,并不想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和别人争的死去活来。
没意思。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能做的心平气和,不计较,不怨恨,他们爱咋的,她都可以装聋扮瞎。
然而,沈慕檐竟然还有脸来招惹她;宁语也不要脸的让她远离沈慕檐,这都什么跟什么?
俗话说,佛也会发火,所以,她就是再心平气和,火气也憋不住了,忍不住的怼宁语两句。
“我知道,但是——”
“小薄。”
宁语话音未落,梁律师总算找到了薄凉。
薄凉笑了笑,第一次这么高兴梁律师的出现,不然她今晚耳根也清净不了。
梁律师注意到了宁语,眼眸掠过一丝惊艳,“这是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