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灯结彩的宅院后房,陆思生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眼神中满是焦急之色。
“娘,今日乃是孩儿大喜的日子,你为何不愿意去啊?”
老妇人两鬓斑白,脸上满是皱褶,慈爱的目光看着陆思生,道“思儿,为娘一个妇道人家,又是民妇,怎好与当朝宰相同坐呢?”
陆思生白般劝说,老妇人不为所动,门外的管家匆忙的走了进来。
“老爷,吉时已到,您可不能误了时辰啊!”
“知道了,你先出去,我稍后便到!”
陆思生对着管家说了一声,便继续劝说着自己娘亲。
“娘,孩儿能有今天,全靠您的栽培,今日这婚事您若是不去,孩儿便不成亲了!”
陆思生说话,便坐在一旁,生着闷气。
老妇人闻言,开口斥责着他。
“思儿,此门亲事关系着当朝宰相,可不许你胡来!”
“娘亲你若不去,孩儿说不成亲便不成。”
老妇人看着倔强的陆思生,一时也拿他没办法,道“好好好,为娘去行了吧,你可不许耍小孩子脾气!”
陆思生闻言,顿时大喜,开口吩咐一旁的丫鬟,道“香珠,赶紧把准备好的衣裳给我娘穿上!”
“是,老爷!”
丫鬟转身向屋内走去,陆思生转头,看着老妇人道“娘,那孩儿就先出去了!”
“嗯,去吧,莫要让外面的客人久等了!”
……
宅院中各路宾客已然入席,相互之间议论纷纷,喧嚣声四起。
大堂中红布扑地,堂中红蜡烛已然点燃,围观的众人分做二排,站在一旁。
陆思生衣着红袍,头戴乌沙,手中拿着牵红,那牵红的另一端,是一位穿着花钗大袖襦裙,头盖红盖头的新娘子。
二人手中牵着牵红,并排而走。
“新郎,新娘到!”
一阵吆喝声响起,二人脚下踏着红布,缓缓的向大堂中走来。
“有请新郎新娘高堂!”
随着傧相的大声吆喝,陆生迈步走到堂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而那老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来到大堂,浑浊的眼睛看向堂中椅子上的陆生时,顿时心中大惊,颤抖着手指着他。
“你,你……”
堂中的陆生看到老妇人时,立马站了起来,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他又看了看穿着红袍,手中拿着牵红的陆思生,顿时如遭重击,手指着满他,说不出话来。
陆思生见状,连忙走到自己娘亲身边,开口道“娘,你怎么了?”
老妇人对一旁陆思生的询问充耳不闻,眼含泪珠的看着椅子上的陆生,颤抖着手说不出话来。
陆思生看着自己岳父与自家娘亲的样子,心中满是疑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只听老妇人的声音响起。
“思儿,这门亲事不能结啊!”
此话一出,如晴天霹雳,堂中的宾客的议论声四起,嘈杂一片。
“娘,你在说什么胡话,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这门亲事为何不能结?”
老妇人眼中含泪的看了看椅子上的陆生,手指着他道“他……他就是你爹!”
陆思生闻言,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娘亲,又看了看手中牵红另一端的新娘,脑中一怔,昏倒了过去。
堂中慌乱一片,嘈杂之音四起。
这几日,京城中的酒楼饭馆中,到处都是议论之声,而议论之事,便是当朝宰相的亲生儿子差点与自己亲生女儿成亲之事,一时间此事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
一酒楼中,桌案前的二人正说着话。
“唉,你知道这当朝宰相陆生陆大人抛妻弃子之事嘛?”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