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种”？

“我确实本想一尸两命，但想想，有个儿子也不错，起码能够帮我打理白巫族的事。所以白望宇生出来的那天，他娘亲就被我杀了。我同他说，是难产而去的。”

“……”

练三生嘴角嗫嚅几下，原来白望宇不过是白奉刀追求美丽路上的工具人罢了。难怪白奉刀对白望宇爱搭不理，甚至不管他的死活，得知白望宇的头被挂在阎王城街头，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白奉刀想了想，道“看在做父子这么久的情分上，你不要告诉他这一切。不过他是死是活，我并不在乎。”

练三生呵呵两下“我也没想告诉他。”

“嗯。”白奉刀淡淡地应了一声。

最是无情白奉刀，练三生情不自禁有些心疼白望宇了，真是一个可怜人啊。

白奉刀忽然道了一句“这就是我的人生。”

练三生知道，白奉刀已经把他想倾诉的事都倾诉完了，他心里已经舒坦了许多，现在轮到练三生去问一些她想问的事了。

练三生想了想，决定还是单刀直入“天塌是什么？”

白奉刀嗤笑一声“我也不知道天塌是什么，但是孤王给我的记忆里，整个道墟天都在崩塌，没有任何的活物能够在这样的灾难中存活下去。但孤王和葬王活下来了，他们都是上一次天塌的幸存者。道墟天中或许还存在着这样的人，他们也一样要继续去掠夺本源。因为只有大量的本源，能够让他们逃过这样的天谴。”

练三生皱眉“照你这么说，如果你要活下去，但道墟天的人都死了，又有谁来欣赏你，认可你？”

“我会等新的纪元出现，他们将会认为我这样的，才是道墟天最美的。”

“那你需要等的时间也太长了。”

“我付得起等待的代价，也等得起。”白奉刀挥了挥手，“你走吧，听风界道尊的本源我也不要了。告诉阎天客，不要再追我，你也不要。现在我们还可以好好地谈话，但下次见面，便没有那么好说了。”

练三生正要离开，却又长叹一口气“白奉刀，虽然名字只是代号，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叫练三生，不是巫妖王。”

“嗯，知道了，练三生。”

“以后再见，白奉刀。”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