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意识到自己的假发要掉了，赶紧伸手整理了一下，然后冲着练三生的脸，凶巴巴地叫道“你知道空空的下落？”

空空？

叫得倒是亲昵。

练三生吞了口唾沫，不忍再看女鬼的妆，她撇头看向一边“你……你跟阎空子什么关系？”

女鬼冲着练三生的脸吼“我是他妈！他在哪里！”

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啊！

练三生不疑有他，毕竟小鬼头那么风骚，有个这么风骚的妈，很正常啊。

“妈！你先放我下来，听我说！”练三生张口就道，赶紧套个近乎，免得眼前人知道小鬼头的情况，不由分说就把她给劈了。

啪！

练三生的脸上顿时招了一巴掌，还整个人被摔在了地上。

啥？

“你你你！”女鬼指着练三生，气得发抖，“原来你不是来搞阎天客的，你是来搞空空的！空空还那么小，你怎么对小孩子都下得去手！”

这个女鬼怕不是有点毒。

“不是，我不是来搞阎空子的，我是有对象的。”练三生随意地就把仇若狂拉出来当挡箭牌。

“什么！你已经有人了，你还搞空空！”女鬼气得一脚把练三生踹飞了。

练三生一脸懵逼地飞在半空中，一脸懵逼地“噗通”落在地上，砸了一个坑。

虽然那一巴掌，这一摔，女鬼都没用上劲，也足够让练三生狼狈了。

妈呀，要是让女鬼知道小鬼头现在是一坛骨灰，她会不会直接杀了自己啊。

练三生站起来盯着已经到眼前的女鬼，她吞了口唾沫，缩着脖子道“不是……我是把阎空子当成弟弟照顾的，他是我弟，所以我尊称你一声妈，也是合情合理的……”

“真的？”女鬼眼窝弯成了一个质疑的弧度。

“真的，真的！”练三生赶紧点头。

“乖女儿，你早说嘛！”女鬼笑眯眯地说，态度前后变化何其之大，“那现在空空在哪里，你快把他带回来，我想死他了。你是不是把他带到长天道了？要不是除了这恶鬼道，其他地方我们都不能去，我和阎天客早把他找回来了。”

练三生可心虚，怎么办，现在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这才刚套热乎的关系，她说了自己就被掐死了咋办？

小鬼头他妈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啊，她见练三生吞吞吐吐的样子，顿感不妙，连忙提问，那大红唇的嘴啊，像是要吃了练三生。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你没把空空照顾好，他出了什么事？”

空气一下子凉了。

练三生感觉自己也快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