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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受伤?
御时琛深沉的眉目未动半分,俊脸上神情看似风平浪静,漆黑的眸底却有暗涌在流动。
他静默片刻,冷冷发话,“查一下,她最近跟哪些人接触过,天亮前给我结果!”
丢下这么一句话,御时琛便迈开双腿,大步走进电梯。
林安哲心里其实隐隐也猜到了什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地低喃了一句,“每个月流血七天还不死的物种,果然很可怕!”
御时琛赶到手术室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了。
向咨询台的护士问了下病房号,他立即转身下楼,往住院部而去。
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握上门把的手猛地一下子停顿住了。
透过玻璃,御时琛一眼就能看到病床上躺着的身影。
病房里光线很暗,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她额头上缠着的白色绷带却刺痛了他的眼。
明明很想第一时间冲到她身边去,可是此时,他却突然怯步。
她是柔道黑带,身手不错,所以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就常常爱打抱不平。
兄弟被揍,她替人报仇,姐妹招欺,她给人出气。
明明身手最好的是她,可是通常受伤最多的也是她。
作为坐拥过亿资产的薛氏千金,家里的钱她分文不取,偏要自立更生,甚至大多数时候她都有本事将自己搞得很狼狈。
她自己丝毫不在意,不过有人却心疼了。
于是,他对她说,悠璃,不要再跟人打架。
她问,为什么?
他只说,他不喜欢。
于是,她便真的不再与人动手。
其实那时并没有告诉她,每次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他都心疼不已。
所以,他才会那么拼命地努力,想要有朝一日能护她周全。
只可惜,他们都能没等到他变强大的那一天。
在病房门口站了许久许久,男人修长的指终于微微用力,转开门把手。
进去后,御时琛在床尾站定。
视线落在薛悠璃的脸上,只见她双目闭阖,脸上没有什么血色,除了额头上缠着的纱布外,脸颊上还有几处轻微擦伤。
白皙的手背上吊着点滴,过分安静的病房里,甚至能听见输液管里液体滴落的细微声响。
阵阵疼痛袭上心头。
疼得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御时琛长长舒了一口气,迈开沉重的双腿,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御时琛下颌线收得很紧,俊脸上也没什么血色,比病床上躺着的人好不了多少。
病房里只开了一盏壁灯,暗淡的光线照在男人身上,剪出他俊美矜贵的侧颜。
出门的时候,太过匆忙,他连外套都没有拿,身上只穿了一件薄款衬衫。
他的视线静静落在病床上,看着昏迷不醒的薛悠璃,眉峰紧蹙,带着凛冽的褶皱。
就算他心底对她有再大的埋怨,也只是嘴上说几句重话,从来舍不得真的把她怎么样!
那些混混竟然把她伤到如此地步,到底是谁给他们的狗胆?
御时琛避开输液管的针头,轻轻握住她未受伤的左手。
骨节分明的指拂过她额间散落的碎发,动作细致轻柔。
五年了,似乎她还是没学会怎么照顾自己。
这样的她,让他如何能放心得下?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人打开,一位护士走了进来。
御时琛微微侧目,眼风扫过她,“她的伤,怎么样?”
护士抬眼看着男人英俊的脸庞,“病人的脑部受到重击,情况还不算稳定,等醒过来之后需要再做更详细的检查。”
护士把输液针拔掉,临走前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