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小队,竟然是每个人的身上都绑缚了黑火药,遇火即炸,威力不可小觑,贼人们甚没有预料、毫无防备之下,竟被几十人反伤了数百余
书生“咕咚”吞咽了口唾沫,若不是他反应及时,自己也要葬身在这片火营之中,地上的残肢,匪徒的哀鸣,书生徒然意识到那个他小瞧的姑娘,为什么是章知府口中的,棘手。
而周叶,唱了一出双簧,兴许他们根本就是故意被擒,他们就是要搅乱这围困城寨的匪贼营,好让周叶趁乱奔逃、通风报信。
白面书生捂着耳朵的手不停的打着颤,血迹顺着颈项淌进衣襟,渐渐的冷风贯彻血肉,刺痛冰凉。
“大人、大人咱们这便杀进去,替弟兄们报仇”
“杀进去”
“杀进去”
耳边的声音鼓噪得白面书生无比烦躁,他失去了一只耳朵只觉周围轰响不断,声音忽远忽近缥缈难辨。
“住口”书生怒喝道,现在这种关头,谁心焦难耐谁就输了一成,陆以蘅能在城寨里利用限有的物资造黑火药,就能准备应对他们的蜂拥而上,如今形势不明绝不能贸然突进,“退营数里,没有听到吗”
他咬牙切齿,一群没有脑子的废物,成天只知道打打杀杀奸淫掳掠。
“那、那周叶呢。”有人急切。
“小小一个周叶,就算能通风报信又怎么样,邱廉和苏一粥的手里,有能和我们相抗衡的军队吗。”没有,他们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雾鸣峰下的城寨依然寂静无声,哪管外头是不是天崩地裂、天塌地陷。
山腰间的火光忽闪未歇,临风带着呼啸只会助长烟尘蒙蔽星月。
窒息。
窒息。
周叶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涩刺痛,他辨不清山路,分不明月光,藤蔓杂草痕割脸庞浑然不觉,耳朵里除了方才的轰响再无其它,隆隆声盘旋不断快要把人逼疯,眼前混沌黑暗,他甚至不知道脑海里浮现的究竟是什么,是那些兵卒们视死如归的坚定,是城寨中陆以蘅轻轻拍过他肩头的温度。
“怕死吗”她当时这么问自己。
周叶摇头。
“想报仇吗”
无人不想,城寨外的弟兄们身首分离,他们恨不得手刃贼寇。
陆以蘅指了指哨塔下,那是他们在埋伏时见到运送进城寨的几辆矿车“硫磺、木屑、地霜。”
“黑火药。”周叶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妙,他拍手称道。
这才有了接下来的一切,既然贼人们与山中开矿有所交易,那么寨中必然有不少材料,只需要稍加搭配组合做简易黑火药不在话下,只要他们不怕死。
周叶率领几十人的小队冲杀出城,只是为了被擒拿在贼人营地,找机会接近篝火,将贼营搅成一团粥,周叶才能趁机逃脱狂奔下山去寻找苏一粥和邱廉求援,并将山中的一切情形告知他们再拟救援。
直到耳膜中的嘈杂轰鸣渐渐消退,周叶才停下了脚步,麻木的身体和腿脚让他不知这一路狂奔究竟身在何处,他从怀中摸出陆以蘅塞给他的地图,指尖不由触碰到了也同样捆绑在胸口的黑火药,周叶吞咽了唾沫,若他没能逃出生天必也会选择和弟兄们一样的做法。
点燃引炸。
他们几十人能令贼人死伤数百,也值
周叶就着适应了黑暗的视线瞥了眼地图塞回胸口,这几日来在山上被切断了所有的对外联系,除了日月可见的时辰,就如同被封闭在一个小盒子里,山中一日,似山下十年,周叶压根不知道苏小将军等人的情况,从白面书生的口中可知,其他几个小城寨已被一举捣毁,可邱廉他们必也损伤不少,如今如今求援应何去何从
乐逾。
是陆以蘅告诉他该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