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官半职无论大小,买的是魏国公府的戴罪忠心,可收的,是天下归心。”他棋子落下,便是大局已定,“我朝圣皇金口玉言、求贤若渴,又岂会在乎身份高低、贫富尊卑——诸位,是不是这个理?”
他问的是堂下的肱骨大臣,答案却已在九五至尊心中。
御书房内,顿,无言以对。
天色落下帷幕。
陆以蘅驾着马车回到府中时,花奴已掌了灯,陆婉瑜听着自己大哥手舞足蹈将西校场的惊心动魄一一道来,手里的帕子都拧成了一团,她胆战心惊,怎么大哥说着去比武,结果小妹带着一身的伤回来了。
“哪有那么夸张,我这都是皮外伤。”陆以蘅恨不得在陆仲嗣的屁股上多踢两下,没眼见力的男人,没看到三姐的眼眶都红了?
陆婉瑜不多说,忙将自己小妹扶到了寝屋,嘱咐着今天定然劳累得很,谁也别打扰,早点歇息,有什么事都搁置到明儿一早。
陆以蘅直到躺下才觉得浑身伤筋动骨,好像被千军万马踩踏过一般酸痛难耐。
“三姐,不要告诉母亲。”她忍不住多嘴,张怜本就混混沌沌,若是知晓又该撑不住昏死过去。
陆婉瑜点点头,吹熄烛火将轻纱帐曼放下,手腕却再一次被陆以蘅轻轻拽住了,黑暗之中,那小丫头低声道“会好起来的。”
不要担心,会好起来的。
陆婉瑜眼眶发烫,她不知道阿蘅说的是这些小伤会好起来的,亦或是在向她保证,陆家今后,会好起来——
一点点,慢慢地。
陆婉瑜关上房门,抬手就去抹眼睛。
“你哭什么,阿蘅都说了,那就是皮外伤而已。”陆仲嗣咂嘴嫌弃,自己这个妹妹就是性子柔软见不得一点儿委屈,动匝就能掉泪花,要是叫母亲看到,可就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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