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大,以前都没怎么读书受教育,素质不高,法律意识也薄弱些。好些你们都得喊伯父或叔公,千万不能跟他们计较。”
“对。”薛凌附和:“你们都是小辈,怎么能在背后七嘴八舌议论长辈!其实,大多数情况都差不多,只要人多杂乱的场合,缺点就容易暴露无遗。乡下人淳朴不懂得装场面,怎么想就怎么做,不像城里人还会顾虑要些体面。”
“哦哦。”几个年轻人不敢反驳妈妈,讪讪住了口。
薛凌看问题比他们深刻多了,无奈苦笑:“其实,他们没赶我们离开已经够好了,因为他们内心存在很多不屑和不甘。”
众人愕然!
“为什么呀?凭什么赶咱们呀?”
“就是!我们家里头好几个人姓‘程’呢!”
程天源嗤笑:“你们看问题总只看到表面,喜欢从自己的角度去理解事物。咱们家几十年没在村里住了,以前人少,谁都认识谁。村里现在好几千人,但我和你妈两人名下的土地占了村里将近五分之一的田地。以前的土地便宜,众人没钱买宅基地,也没钱买厂地,大多数人认为田地就是耕种用的,所以没怎么放心上。直到后来厂地田地都租出去,办厂的办厂,开店的开店,村里人发现那些原来都是生钱的宝贝!老一辈的人认得我,知晓我这人还算牢靠,心里不满也只能忍下。年轻一辈就不同了,一个个心里头忒不爽来着。”
薛扬撇撇嘴,闷声嘀咕:“咱们是真金白银买的,又不是抢的。他们有本事买就成,又没人拦着他们。”
“环境不一样了。”薛凌解释:“以前的土地和宅基地都容易买,价格也便宜,现在很难。”
“那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当初没长期投资的长远目光。”程焕崇转了转眼睛,“咱们家是凭真本事发的财,又不是打家劫舍得来的。”
程天源摇头:“你们都没在农村长大,不了解村里的文化氛围和思想。村里人认为村里的一切都是村民共有,有些集体所有,有些个人所有,但都不能离开一个‘程’字。能掌控村里资源的人必须是自己人。而我离开老家太多年,感情牵扯没那么浓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