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酒足饭饱的懒散模样。
陈水玉神色复杂坐了过去。
山越打了一个哈欠,咕哝“不用唠叨,我就喝了几口,压根没喝多。阿源他不爱喝酒,顶多陪我两杯。他不多喝,我一个人喝也没啥意思。不骗你,就两杯而已,别说是醉了,头连晕一点儿都不会。”
陈水玉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头晕得很。”
山越狐疑瞥她一眼,问“昨晚没睡好?不会啊?我看你睡得挺死的!”
自打女儿的病情有了好转,他们两人总算吃得下睡得稳。
来了馨园几天,吃得更好,环境更优美,女儿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他们也跟着心情宽慰许多。
陈水玉低喃“我在害怕。”
“啥?”山越听不怎么真切,没好气道“你明知道我的耳朵早就开始背了!你说那么小声做甚?”
陈水玉坐了起来,眼神复杂盯着他看。
“阿越……我是说我很害怕,很担心。”
山越见她神色不对劲儿,吓了一跳,慌忙爬坐起来,凑到她的身边。
“你怎么了?啊?出什么事了?”
两人打小就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一辈子的鸡飞狗跳和相濡以沫让他们明白彼此的每一个眼神。
老婆突然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胆怯,让他清楚必定是发生了什么非常严重的事。
陈水玉扑进他的怀里,哽咽“我怕……悠悠又病回去……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老天爷不会又要来折腾我们家吧?我们已经扛不住另一回了啊!呜呜……不要了啊!”
女儿的病情好不容易有了好转,万一再给她一次打击,那她还有得救吗?!
对他们来讲,女儿就是他们现在活着的唯一支撑了,他们不能再一次承受差点儿失去她的恐惧和绝望。
山越忙拍了拍她的后背,问“怎么了?是不是悠悠又发病了?不怕的,医生说了,她的情绪仍会波动不稳定,但只要坚持下去,她会慢慢好起来的。”
陈水玉摇头又摇头,慢慢将刚才女儿的话讲给他听。
“如果她没病,如果她成了大明星,或者学业有成,指不定还真可能跟然然凑成一对。可现在他们距离那么大,然然怎么可能会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