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深吸口气,背脊微微一震。
走出书房沉厚的门,傅珩的长腿骤然一顿,他凭栏而立,紧闭双眼。
粗粝拳头,渐渐握紧木杆。
他以为,祁遇的汤,只有他一个人喝到了。
呵,却原来不是。
空暖和一场。
男人的眼神变得冷而凉,这个女人脑筋不通,一意孤行,大概很欠收拾了。
拳头朝栏杆一打,傅珩下楼,急步出了霍府别墅,开车的方向却不往自己的住处,而是朝着市区的cbd而去。
凌嗣南在操盘国内的股市。凌氏集团他要归还,但不妨碍他从中狠赚一笔。
烟抽了好几根,电脑那头,有几个小时时差的国内,易北鸣打起了瞌睡。
凌嗣南垂眸瞧了眼时间,国内不过九点而已,他淡淡出声提醒,“喝点枸杞养养。”
易北鸣“……”
浑然一个激灵,醒神大半,他一双桃花眼耸拉得阴沉,“你正在喝枸杞吧?”
“没有,喝金银花败火。”
“……”我艹。秀你奶奶的秀。
被真情实感怼到的易北鸣,淡淡一笑,邪魅勾唇,“是啊,苏绮近在眼前,可你有火没地方发泄,夫妻生活真真和谐。”
“不,刚发泄完。”男人慢声翻阅文件,语不惊人死不休,“36小时。但又有火了。”
“……”
“凌嗣南,你他妈是来赚股票的还是来拉仇恨的?”易北鸣怒了,想到自己,男人的眼神暗沉又晦涩,不禁委屈低咒,“你特么明知道我这情况……”
“凌安安还不给碰?”这男人,难得撇开冷漠,起了一分八卦的心思。
“离婚证都打了,还碰个鬼?”
“不是怀孕四个月了么。”他指这个。
易北鸣一愣,转而明了,就不禁叹这个男人拆骨入腹的狼性,他龃龉,“你以为谁都像你,狗一样的强势?也不知道苏绮那么傲的,怎么受得了你?爷现在的情况是,哄不回了!还有心思想那个。”
“那你还想。”
“……”
易北鸣拍桌,“我他妈关语音了!”
“等等。”凌嗣南的视线离开电脑,淡淡一蹙眉,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也酝酿了挺久,他极低地咳嗽一声,“北鸣,前几个月,我要出发韩城海岛时,你给我一盒安全措施,说是订制的。”
“嗯?”易北鸣感兴趣地跳起眉峰,“是订制的,怎么了?”
凌嗣南扭头瞥向窗外的夜色,语气有难以察觉的不自然,“规格,还记得么?”
“靠,你他妈自己的规格,你不清楚?”说到这个,易北鸣也是很震惊的,就有一次,他和这男人一同上卫生间,大概是早晨,他不小心一眼瞄到的,简直就……当时再看看已经很了不起的自己,就觉得,此人非人类吧。
后来,不是老撺掇凌嗣南找个女人么,他目测着,记下数据,就替兄弟订制了几盒。
现在,你特么适合苏绮尝到了甜头,要了?
易北鸣有些好奇,双眸桃花眼微微勾起,打趣儿,“声称赚点奶粉钱都快把国内半个股市捞走的男人,你缺钱吗?既然不缺,那边又要接管什么实验室,总之王公贵族的你,和苏绮有了就生啊,生一个足球队玩玩也不为过。”
凌嗣南皱眉点燃一根香烟。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眉宇间,渐渐沉邃,随着心思的深入,而深沉不已。
不是缺钱养,而是,不能生。
回忆前两天,没有措施的情况下,都是险在外面……这样长期,总有疏漏,要有那个。
苏绮埋怨他,捶他肩膀,让他去准备。
他才想到问问易北鸣,毕竟需要订制的东西,身为成年男人,他没有去订制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