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夕阳的余晖斜斜地照进来,季微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想起一句话岁月静好,你在闹,我在笑。
她不知道别的男人是不是有耐心包容女人的作和小情绪,还有欢爱的时候先考虑女人的感受,包括时下等她涂涂抹抹。反正他是有的,也许她对他而言,有很大的不同,一个劲的惯着她。否则,以傅家的地位,只有讨好傅侑林的人,哪有他考虑别人的份儿。
“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她通过化妆台的大镜子,看了看他,“傅家允许孩子进门,外面的女人不许进,那孩子进来以后归谁抚养,正房太太?”
傅侑林眯了眯眸子,轻轻“哼”了一声,分辨不出具体情绪。只是眼睛盯着她,不冷不热地问道“你担心以后我在外面有了孩子,要抱回来给你抚养?”
微凉怔了下,勾勾唇,“我就是好奇,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不是那种人。”
这句话显然很受用,他立即缓和了脸色,“养在外面跟着各自的母亲,不会特意接到老宅或者给我妈养,除非是特殊情况。”
“这样说的话,傅西洲那边呢,他们是不是也这样?”
“你在担心曲南风的孩子,没必要,他母亲就算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也不会带到家里去。不过,她那个人很强势,可不是好相处的婆婆。”
“我是怕她对那孩子动手,傅西洲要是坚持娶我师姐,影响他的前途,他那个妈岂肯善罢甘休。”
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
她仰头看他,唇边带着笑意,眸色却比先前黑沉,“你该多关心关心你老公,而不是替别人瞎操心。”
说完就从梳妆台上选了一支唇膏,抬起她的脸,细细替她描绘。“你脸色倦怠,选鲜艳的颜色只会显得更疲倦,接近唇色的才能中和你的气色。”
等他认真地替她画完,煞有介事地打量了一会,说道“看来我很有天赋,你瞧瞧。”
微凉转过去看镜子,笑意盈盈,确实眼光很好,薄透淡雅。画得很均匀,一点不像生手。
“难怪化妆师男性居多,女人画给男人看,男人装给女人看,异性更能发觉美。”
傅侑林笑笑,忽然抓起她的手,摊在他的掌心仔细端详,眉一皱。
“怎么了?”她看看手腕上的黑曜石,不是好好戴着吗?
“你没戴婚戒,外人以为你还是未婚,怪我大意了,”他吻了吻她的手指,“是为夫的不对,这么久都没想到婚戒。”
“哦,这个啊,”她不甚在意,“又没领证又没办酒,戒指早呢,再说上班戴不方便,我平时也没戴首饰的习惯。”
他轻飘飘地睨她,“婚戒不是普通的首饰,戴婚戒是已婚身份的象征。”
“是不是要什么鸽子蛋啊之类的,越大越豪越有意义,”她抬手正过来翻过去地看,“再刻上名字,或者两个人的名字缩写。”
“可以考虑,”他看她一眼,随后将手里的唇膏往台上一丢,转身去了洗手间。
微凉疑惑地看看他,想把唇膏收好,一拿发现头子断裂了。蹙蹙眉,不明白又是哪里惹这位爷不高兴了,难不成因为鸽子蛋?
等他好了她想去开门,傅侑林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她立马心神领会,挽上他的手臂。下楼的时候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抿抿唇,不发一语。
到了楼下手腕忽然被身边的人握住,她还没反应过来,他手往下移,十指相扣,头一抬,冷不防和唐睿的眸子撞个正着。
“姐,”他先打招呼,再别有深意地看看傅侑林,笑道“姐夫。”
后者微不可察地敛了敛眸子,脸上笑容依旧“你好。”
“我弟弟,大伯的儿子,之前和你提过的,”微凉介绍着,“小睿,这位是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