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她嗫嚅着“她是沈家的人。”
“沈家的人怎么了?”
“沈修是我的上司,她又是沈修的妹妹,我要是和她起矛盾,会让沈修难做人。”
“不会,我早和你说过,他性子很古怪,沈家的姐妹被他捉弄的很惨。”
季微凉苦笑,“再怎么样,人家毕竟是一家人,不会因为我这个外人大动干戈。即使我勉强争了理,赢了面子,输了人心。”
“何况……”她眼里雾气蒙蒙,“傅先生总不能一直帮我,总有厌烦的时候。”
他凝视着她的脸,替她把衣服拉下来,“我会护你周全。”
“这么说傅先生以后还是会帮我?”季微凉轻柔地抓住了他的手,“谢谢。”
她的手冷得像冰块,睫羽微扇,傅侑林小心地给她盖上被子,叮嘱她休息会再出去。她头埋在枕头里,嘴角上扬。
“伤的重吗?”沈修在外面抽烟,“本来想给你们制造点机会,怎么这丫头遇上你就受伤。”
“鞭子抽的肿了,好在没破皮流血,主要是消肿祛瘀。”傅侑林也抽出一支烟,斜他一眼,“你这是做媒做上瘾了。”
“可别怪我多事,你对这丫头有没有不一样的心思,瞒得住别人,瞒得了你自己吗?我是旁观者清,不想你错过。这么些年,你一个人单着够孤单的,有个人陪陪你也好。”
“你倒是对她上心,”傅侑林疑惑地看了看身边的男人,“你这么上心怎么没见你下手?”
“朋友妻不可欺没听说过啊。”
“……”
季微凉受了伤只能回房间休息了,躺了不多时就有人敲门,胡立手里拎着个袋子站在门口“傅先生说医务室的药有限,让我另外去配的药,消炎镇痛效果很好。还有止疼药,等会二小姐可以让服务员给你擦上。”
“谢谢,我刚刚才擦了药,晚点吧。这里是郊外,药是去城区买的吧,辛苦你跑一趟了。”
“客气了,终究是沈家的人打了二小姐,是我们对不住你。”胡立有些过意不去,“二小姐大人有大量,别和沈若离计较,少爷已经让我收拾她了。”
“收拾?”她不解。
“我是少爷的人,只会听少爷的,不是听沈家的。沈若离在沈家是千金小姐,对我却不是。也没把她怎么样,送回去了,少爷是走不开,不然亲自收拾她了。”
“……”季微凉觉得自己的堂姐妹已经很冷血了,这个沈修和沈家的人怎么那么不对盘。沈若离和季贝儿还是很像的,嚣张跋扈自以为是,大概也是家里宠出来的。
“晚饭我会给二小姐送过来,您先休息。”
“不用了,我饿了自己叫房内送餐,傅先生他们干嘛去了。”
“少爷叫过来的朋友要大牌,就在棋牌室,您想去就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您。”
“没事,胡总客气了,你现在级别比我高还您啊您的,真是折煞我。”
胡立摸摸头,“什么级别不级别的,又不是在公司,二小姐先休息,我去忙。”
季微凉颔首,背上的伤不似一开始火辣辣的疼了,趴在那就想起沈若离说的话,不由自主起来照镜子。
她长得真得和她姐姐很像吗?傅侑林是睹物思人,念着她和故人有几分相似才对她格外宽容?摇摇头,随便像不像吧,睡会再说。
一觉醒过来都晚上了,叫了份房内送餐看看时间还早,略一思忖,换了身衣服去棋牌室。房门虚掩着,清晰的麻将洗牌的“哗哗”声扑面而出,打牌声说话声夹杂着,听着人不少。
季微凉站在门边,透过缝隙往里头瞄了一眼。打麻将的除了傅侑林其余几位不熟悉,除了他另外三位身边都坐了女伴,他是背对着她坐的,所以并不清楚门外站了人。正想走进去,从里屋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