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之前晏淮安的折磨让她,无尽的疲惫疯狂吞噬了她的意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晏淮安感觉到怀里的女人不对劲,立马松开她。
他挑了挑眉,表情慵懒绝艳,他像一只餍足的大猫,而唇上面似乎还残存着一丝甜味。
看来今天的惩罚只能到此结束了。
她清丽的小脸从之前的红润变得苍白,晏淮安皱了皱眉头,弯腰将时柠从水中抱了出来,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她身上的水弄湿了自己的衣服。
抱着她房间,叫来女佣,吩咐让她将时柠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并将她的头发一起吹干。
而陷入昏迷的时柠当然不知道这一切,她已经沉入到黑甜的梦乡,今天的一切,不管是痛苦也好心碎也罢还有那个吻,都需要她好好消化一番。
这头晏淮安洗了个冷水澡,换上黑色的丝质睡衣后,他看了眼占了自己床位的时柠,她小小的一团躺在那里,似乎要被床吞没了。
晏淮安薄唇微勾嗤笑一声,眼中逐渐恢复清明,想起刚才自己那一瞬间的失控,他脸色微愠,深邃的眸子暗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心绪波动有些危险,他舌尖轻轻顶了一下后槽牙,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陷入昏睡的她。
对她,自己是不会心软的,从一开始他便没打算会放了她……
沉默了多一会儿后,晏淮安掐了掐她脸颊上的软肉,之后便快步出了房间。
晏宅的客房里。
晏淮安慵懒的擦着还滴着水珠的黑发,水滴从他肌肉紧实的胸膛滑落,在他蜜色的肌肤下显得格外诱惑,缓缓向下直至没入隐秘且禁忌的深处。
突然房门被敲响,晏淮安头也没抬便示意来人进来。
钟晨进入房间,站在晏淮安身后宛若就像他背后的影子,挺拔的身姿在灯光下更加坚毅。
他是来汇报关于律师对于王林珂的起诉事宜结果。
晏淮安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看起来有些疲倦。
听到钟晨汇报完结果后,便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来到桌前坐下,而他面前的桌上正放着那把被摔坏的琴。
骨骼分明的手缓缓抚过被摔裂的琴身,玩味之情溢于言表,似乎事情进展越来越有趣了。
“让他继续给我咬紧那边,最好能逼他们跳脚。”
晏淮安对钟晨吩咐道,语气冷得就像是万年冰川下的漱漱流水,清冽也让人难以接近。
“是。”钟晨一如往常恭顺的回答,他从不会反驳或者窒息晏淮安的举动,然而眼里还是有一闪而逝的疑惑
晏淮安当然没有漏过,他起身从旁边的佣人端来的托盘上拿下一支空酒杯,将已经醒好的红酒倒入杯中。
他摇晃了下杯中猩红的液体,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邪性,“好奇我会怎么对付时柠吗?”
“是,您为什么要帮她夺回时煜集团,这并不附和你的初衷。”他说出了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
晏淮安抿了抿嘴唇,灌入一口酒,喉头缓缓滑动,“虽然时煜只是其中一个条件,但是第二个她是永远都无法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