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亲手喂药(1 / 1)

晏淮安的语气很冷,像裹挟在寒风中一样,打在时柠身上刺得疼。

时柠不安的拉了拉被子,有些防备的看着他,也并不接话,毕竟来者不善。

“怕了?给刘若微出主意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我会来找你呢。”他也不急,只是起身向床边走来,走到床头位置便不再逼近,只是漠然的接着质问。

时柠倒是没有被戳穿的不安,破罐破摔也管不得那么多,“所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想好了怎么处置我?或者再去雨里跪一天?”

晏淮安薄唇微动,如恶魔般低语,“错了,今天我不罚你,你病死了我还怎么折磨你。”

说完转身走到一旁的桌边,拿起桌上不知何时准备好的水杯和药,走向时柠。

时柠抬头看向有些慌了,这样让人看不透的举动还不如罚她来得痛快,一点点的恐怖渗透到心底越级越大,堪比凌迟。

他逐渐靠近,高大修长的身躯快要将她笼罩,时柠想跑,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没逃脱男人的眼睛,轻哼一声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力道容不得她挣扎,不管何时似乎晏淮安总是握有掌控权。

时柠讨厌他的霸道,却困于体能上的绝对差异稍微挣扎了一下便也就作罢了,既然他想怎么就怎样吧,反正自己也无法逃脱。

“你想病死吗?”晏淮安将药递过去。

然而时柠并没有接,她可不相信他能有多好心,只是扭头闷闷说道:“病死也总比被你折磨强!”

晏淮安一下便把时柠推倒在床上,捏着她的下巴破使她张嘴,“看来你是非要逼我亲手喂你吃了。”

便直接把药丢进了她的嘴里,接着再灌口水让药能顺利被咽下去。

那药真的是苦到极点,时柠差点没直接呕出来,她严重怀疑晏淮安是故意的。

太苦了,时柠抢过晏淮安手里的水杯猛灌了几口,却不想喝快了又被水呛到。晏淮安一点也不掩饰他的嫌弃,起身便往门口走去。

时柠被呛得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眼泪花都要难受出来了,对他的背影吼道:“你就这么怕我死吗?”

晏淮安背影一顿,微微侧头回她,“所以你给我好好活着。”

是夜,男人端坐在琴凳上眼眸微垂,周身冷冽的气质,宛若身处于西伯利亚的寒冷地带。

黑色衬衣领口的位置被他扯开,无一处不散打发这诱惑和性感的气息,深邃幽暗的眼眸以及完美的脸部线条,却又让他带着几分禁欲的气质,这是让人想靠近的却也是危险的,沾染上一点便足以上瘾。

晏淮安将酒杯放在琴上,修长的手指抚过琴键,动作温柔缱绻,回忆是甜蜜且痛苦的,记忆里的那个人也永远回不来了。

记得她说过,自己的手指好看,很适合弹钢琴,现在他也再没为别人弹奏过。

或许是被时柠给影响到了,心之所至,一串美妙的音符从治疗滑落而出,三年多没弹了,开始还有些生疏,不过后面便渐入佳境,这样专注认真的他似乎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