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轻启,纵使如同上断头台,也不失优雅。
直到咀嚼了几下才眼眸一亮,安心咽下。
第二口是沾了微辣的酱,似乎更加喜爱,但那个辣的,却是不敢去尝试。
微辣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一会是羊肉,一会是蔬菜,一会是鸡肉,来来回回交替着,连话都没功夫说,越吃越是吃不够。
把所有的菜都示范完,娄千乙才让小梅来代替她忙活。
安心坐石凳上大快朵颐“怎么样?味道可以吧?”
“嗯,这种吃法,很新奇!”柏司衍心情相当高涨,翘着二郎腿,时不时陪女人饮下杯小酒。
坐姿依然狂放不羁,但意境却不同那夜,很多事都变得难以挽回。
他知道对面女人也不想和他多说,这顿饭,只为还他人情,而他,也不再信任于她。
因此,便不知除了吃以外,还能交流着什么。
直到二人一顿饭吃完,桌上锅子被撤掉,双双擦擦嘴,娄千乙直接起身要走。
“你在怪我?”都开始叫他‘相爷’了呢。
看看天上明月,某女头也不回“为何要怪你?你并没做错什么,
只是忽然发现这里的人一个比一个难交心,既如此,那便不交。”
柏司衍扬扬唇,选了个舒适的姿势,料到她会等他回话,没立刻去接。
待到斜靠好才转头打量女孩儿纤瘦背影“微臣可不敢与太后娘娘交心。”
看吧,果然是这样,但被人这么直接讲出来,娄千乙还是觉得有点难受。
是她太急了,初来乍到,四面楚歌,拼了命想拉拢阵营。
而柏司衍也的确帮助她不少,她都记着呢,因为记得,所以难受。
还以为他已经开始和她一样慢慢向对方在靠拢。
原来都是一厢情愿,咬咬嘴唇,又坐了回去,苦笑“那你说吧,屡次帮我的目的是什么?”
“你觉得我帮你是别有用心?”男人咬咬牙,嗓子似乎有些疼,看来是刚才辣吃多了。
娄千乙沉默地看了他许久,想着如果可以,她愿意退一步。
只要真能做兄弟“那是我小人之心了,这样吧,柏司衍,
既然都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最开始的确只想为了能活下去,
与你虚以委蛇,但后来我发现我并不讨厌你,真想过和你做朋友。”
女人服软,柏司衍也不继续端着。
不怕别的,就怕他心中所想乃一场误会,故作轻松“呵,我可不敢和你做朋友,代价一次比一次大。”
“你说那几十万两银子?你信不信,如果把所有国家的君王都邀请来,
九十万两你俩不一定能拿下,所以我不存在坑了你,说真的,
如果不是急着赈灾,我还不愿意卖给你们呢。”她自己留着,将来肯定有大作用。
“那为什么你只想从我这里下手,而不是去找商晏煜?”
“找他?我和他又不熟。”
柏司衍敛去笑,无比冷沉“不熟他会白白把谷种给你?”
娄千乙不厌其烦,解释道“现在有点熟了,
但那时候的确和他不熟,所以才想从你这里下手,
我也料定你不会对我出尔反尔,因为在我心里,你是爷们。”
这话倒是好听,说明那会在这女人心里,商晏煜不是爷们。
某柏干咳一下,道出心中疑惑“你们在隔间里究竟说了什么?亦或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非要知道是吗?”看他点头,冲小梅道“带他们全部退下,没我命令,谁也不许过来。”
小梅领命,召集随侍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