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客气,黄捕头还真的说些京里的讲究给他们听。余下的钟点,就漫天的吹。
吹到中午,也听进去的岳繁京让留他用饭,一般新认识的邻居只会推辞。黄老爹一口答应,吃了一顿午饭,和因为他在不出房门的岳姑娘不熟悉以外,就是春枝的弟弟也和黄老爹有说有笑。
第二天黄老爹还席,岳繁京当然不去。祁氏和春枝也就不去,张大父子和春枝爹父子到黄家吃了一餐。和黄老爹愈发的好。
有什么事情,都先问问黄老爹。而黄老爹爱包揽事儿,不管什么事儿,都喜欢过问。
天上掉下这么一个好邻居,岳繁京也觉得幸甚。
出门在外需要小心,但见到里正也一口一个黄老爹,巴结讨好一看便知,可见来历分明,那还担心什么呢?
黄老爹事无巨细都上心,也让岳繁京异地为客的小心下去不少。她望着院子里秋阳晴好,掐指算算伤感的日子。是时候了,她若再沉浸在痛苦里,对不起任何关心她的人。
春枝就在身边,这姑娘如今稳重许多,愿意和祁氏坐下来学针指。拿着针线虽别扭,但能陪岳繁京坐上半天。
岳繁京对她含笑“春枝,镇上有学堂。明儿拿上钱,拜托黄老爹当中人,把树根送去上学。”
“啥!”
春枝猛烈的摇头“不好不好,姑娘,地里庄稼明年才收,您的钱还是好生放着吧。”
岳繁京扭头又对祁氏道“奶娘,让耀祖奶哥哥也去。”
“他年纪大了,再学也不能中举。还是让树根去吧,树根还小,还能中举。”
祁氏说到这里,想起来另一个今年科举的人,那负心汉子王小爷。把针指一放,墙角有个地方摆香炉,抄起香就默念,反正不是祝福的话,把香放到香炉里。
她拜完,就是春枝,也默念半天,肯定也不是好话。
岳繁京装看不见,免得她想到王小古就心如刀绞。她还是打起精神,把如今的这一家子人安排妥当。
“既然跟了我来,我就不能亏待。耀祖奶哥哥没到十八岁,学上几年吧,就算不考,认字也比不认字好。树根小,以后就算不考,当个账房先生,比种地轻松。”
岳繁京的话有力掷地,祁氏双手合十“五老爷五奶奶在天有灵呐,姑娘你总算是原来的灵气劲儿了。这样多好,比闷着不说话多好。”
岳繁京愕然,她以为自己没太表现出来,原来,她近来还是异常模样。扁一扁嘴答应“我好了,都不用再放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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