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顶顶客气。”丰奶奶索性撇嘴。
王奶奶忧愁了“这不会耽误小古前程吧?”总不能别人要上家来看看,王小古三推四托的,迟早会没知己。
丰奶奶摆出吓唬人的脸色“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京里一直不变的风俗。没有拿得出手的家世,子弟们再出色,这前程上也受阻。”
说完,她端起茶碗悠悠的喝着,王奶奶愁眉苦脸的眼前到处黑。
儿子的前程是家里哪怕砸锅卖铁的盼头,虽不指着王小古当官养家。可家世?总不能为前程卖老子娘,重新换一对吧。
王奶奶强打精神“请嫂嫂先帮我担待,我家的亲戚喜事已办,我家老爷已经在路上,就要到家里帮我们支应门庭。”
“哎呦喂,我说弟妹,这男人的应酬上,不是有小古吗?我现在说的,是女人。”丰奶奶恨铁不成钢的道“是帮着小古能当官,并且小古当官能帮忙的女眷!”
王奶奶可怜兮兮的一摊手“我家没有,怎么办?”
丰奶奶好笑,你倒问我怎么办?不过,还真让你问的对,要不是知道怎么办,何必请你单独过来。
淡淡道“岳姑娘家”
“不成不成,我家小古的前程比岳家这个泰山家好。”说到岳家,王奶奶的底气回来,说话中的轻蔑一览无遗。
丰奶奶淡淡“那,换个媳妇吧”
“啊!”
王奶奶愣住,呆呆地望着她。
难得有一天,王奶奶不在家,而岳繁京在家里。夏氏跟去,就今天的机密话来说,只能坐门房。但家里忽然就变成岳繁京真的当家,眼前走来走去的,都是她的人。
祁氏的家人,春枝的家人,虽是临时雇用,也是岳姑娘的人。
赶车的小子,天天陪着王小古上学。夏氏的儿媳,管王奶奶衣裳的宝根媳妇,在丰家。厨房上的守田媳妇,带着打下手的小玲上街买菜。
上路都是女人安全堪忧,夏氏的儿子,和另一个男下人,天热用水多,城里苦井水不能吃,他们结伴去城外打水。
祁氏得已坐下来,从容的和岳繁京说话。
“带出来的银子,你路上要一回,要给你没过门的婆婆买东西,我没有给你。后来又要一回,要给王家小爷买东西,我没给你。如今,王家小爷倒也上进,王家会在京里买个铺面一块地什么的吧,姑娘可记住了,瞅好了,王家不买的,你买下来。”
岳繁京对着她笑,她已经算是王家的人,单独买地为什么?要说嫁妆,她有五房的私产,放在云州边城,和姑娘们比一比,也不少。
两个人正说着,门外车响,夏氏叫着“家里有人没有,奶奶回来,还不接着?”
岳繁京起身匆匆,祁氏也匆匆。但对自己嘀咕“明知道姑娘在家,什么叫家里有人吗?死老婆子死德性。”
见到王奶奶下车,祁氏大吃一惊。王奶奶面上没有血色,嘴唇都发着白,岳繁京扶她,被她出鬼般的瞪一眼,就唰的扭头往一边,直到进屋,再也不看岳繁京。
岳繁京都以为王奶奶又中暑,在厨房里挥汗调理汤水,打发春枝请医生。
忙到晚饭后,祁氏才找到空儿问岳繁京“姑娘长点心吧,她今天躲着你,你就没有看到?”
岳繁京伸手扶祁氏,祁氏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闪。祁氏看到,岳繁京是当事人,她怎么能不知道。但是出门以前,王奶奶还繁京长繁京短,对着岳繁京带笑不已,回来就变样,只能当她身子不好。
“兴许,水土不服吧。”岳繁京解释,再撒个娇“奶娘,这样的话别再说了,好不好,咱们是一家人。”
祁氏不过是提个醒儿,没好气地道“你当人家是一家人,人家未必这样想。”就不再提。
白天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