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出多多的钱,倒也能鬼推磨。问题是岳老夫人既然要为孙女儿请奶娘,依然摆着她南边儿小姐的谱,不肯随意的请一个。
五大三粗的不要。
肌肤黑的不要。
不上进的不要。
这样一来,岳老夫人能幽塞城外寻到满意的祁氏给小儿子,也算她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祁氏也不辜负老太太,进家门后没有多久,就很争气的学会岳老夫人的架子,或者说人的内心本就有一团虚荣,逢对时候就发。
先是瞧不上丈夫,再就瞧不起以前的邻居,再以后,全城的人都不放在眼里,因为奶娘以后是要跟随大姑娘出嫁,眼里不需要有这些人。
上有岳老夫人,祁氏笃定大姑娘会嫁的好。
岳繁京有的,秦玉莲都没有,两个人还关系最好,说不扎心挺难。
祁氏的话也同时把庙里的人都惹恼,不管男女群起而攻之。
“祁妈妈,你自己也是泥腿子。”
“没到岳家的时候,穷得一年穿不起裙子,你还记得吗?”
秦玉莲并不觉得快活,祁氏落败又怎样呢?等她回到岳家,依然是五房里当家作主的人。而她,却还不能在自己的房里作主。
谁叫同样上有祖母,她的祖母却不似岳繁京的祖母。
“走,咱们回家去,这不是你呆的地方。”祁氏握住岳繁京的手往外面扯,把秦玉莲打醒。
秦玉莲无奈的欠身行礼,央告道“好妈妈,求你让繁京再呆半天,再有半天,我们就画好,管她一顿好午饭,下午给你送回去。等到晚上,还要请你老出来看大戏。”
岳繁京较为好相处,秦玉莲要找人干活,头一个就是她。
梁姑娘走出来“就是,中午给繁京好吃的,小古掏钱。”
让大家话激怒的祁氏更加恼怒,再骂就是王家“老的在我这里吃闭门羹,小的就到我家姑娘面前纠缠,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她高喊着,使足力气要把岳繁京带走。
岳繁京体谅得到祁氏为自己的考虑,但是对她胡言乱语而受到的还击,丝毫不同情。
她才不要回家去看贵人脸色。
她已经私定终身,她有良人,眼里再也看不上第二个。
岳繁京挣扎着,不肯同祁氏走上一步。
祁氏气苦,苦口婆心地道“好姑娘,你得听老太太的,你要是生在京里,是绣楼上的小姐,轻易的都不能下楼。快跟我回去!”
赵明明从后面走来,对梁姑娘悄笑道“这个妈妈,自己就是幽塞城里的人,却看不起咱们全城。岳家祖母眼界高,我不生气,人家本就不是咱们这里的人,还能不让人家想家。”
指指祁氏“只有她,我瞧不上。分明繁京是好姐妹,平时不经常跟咱们玩,都怪祁妈妈。”
祁氏骂赵明明没有教养,梁姑娘听着也生气,小声地道“咱们怎么捉弄她一下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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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发出,进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