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她带着女儿才往外面跑。只陪上一笑,看上去谦逊之极。
大老爷岳居功也不敢再责备三弟,也目光柔和的很。
岳行前打心里舒坦,不慌不忙的才说道“母亲听到的消息,竟然是真的。”
“好啊,好啊,”岳老夫人轻轻拍打着锦榻,陶醉的笑着,慢慢的沁出几点泪水在眼角。
家里别的人还是个不明白,互相望一望,再一起望向岳老夫人。特别是岳良菊,她已经急的随时火星在面上乱迸,眼角往上吊着,鼻子里呼呼喘气,又离发飚不远。
岳老夫人没有看女儿,也没有打算让全家人继续糊涂,她抬抬手,说声退下,房里的丫头悄悄的离开。
岳良菊就此又忍下来,转而直眉愣眼对着丫头,两道眼神像两道着火的长鞭,恨不能把丫头们一下子扫出门。
岳老夫人和她一样,也是眼睛盯着丫头们,最后一个丫头离开视线以后,岳老夫人双手合十,泪眸对房顶,念叨道“苍天呐,你总算开眼,为我岳家送来大贵人。”
她的神色,看上去虔诚到如碧水般纯净,这种神色,这种语气,对全家人来说并不是头一回。岳繁京不是第一个打激灵醒神的人,但也不是最后一个。
一个又一个的激灵里,岳家包括老姑娘在内的五个房头都清醒。
纪氏把女儿爱京紧紧搂在怀里,顾不得碰到母女刚才摔倒时的痛处,痛的岳爱京呲牙咧嘴,纪氏也当没听到没看到。
二房奶奶顾氏,三房奶奶杨氏也是一样,都把自己的女儿搂着不松手,像是母女们随时会被婆婆生离死别。
大老爷岳居功头一个问出来“母亲,您不会是,又,打那样的主意吧?”
岳老夫人沉下脸“哪样的主意?你以为这主意能年年打吗?”说完,她又泪眸对天念叨“天呐,您总算想到我们岳家……”
“老三!”
岳居功从母亲面前得不到完整回答,就问岳行前。岳居功黑着脸“你打听到什么样的消息?”
岳行前没有岳居功的紧张,他意味轻松“大哥,这事儿我是大功臣,你承认不承认?”
岳居功眼里冒火“快说!”
岳行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京里来人了,据说官职还不小,他们会往幽塞来,就在这两天。”
“啪啪格叽……”
几声怪响出来,随后又是一声响亮的“啪!”。房中,响起岳行前的怒骂声“你这疯女人,你怎么敢打我,怎么敢打自己丈夫!”
杨氏推倒椅子,猛的跳到丈夫面前,给了他重重的一个巴掌。
这还不算完,杨氏“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大骂岳行前“我以为你为自己的前程冒雪出门,问我要钱打点,我还正为你收拾着,却原来你打算害女儿!……。”
她往地上一坐,大哭着就开始放泼“早死的公公呐,你在天有灵看一看你的糊涂儿子吧,跟你一样的糊涂啊,你做官不妥当,上司丢官把你连累,贬到这走不了亲戚的地方来,害我们也就罢了,还想再害一辈人,我不答应……”
“疯子,起来,滚回房去!”岳行前面上无光,面上又疼痛,在妻子的哭声里破口大骂。
杨氏根本不怕他,或者说杨氏有足够的底气不怕他,她边哭边揭短“早死的公公呐,生下四个儿子,三个不争气。老五倒是争气,都说能做官,能带着全家去好地方,偏偏又短命。儿子不中用,主意打到姑娘身上。可怜四姑娘,良菊四姑娘,家里留着你为攀附京里来的贵人,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你变成老姑娘,京里来了人,你还不老呢,怎么不自己上,却拿侄女儿和你一样葬送终身,你倒是说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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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