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岳崖儿额头上的是个玻璃弹珠,玻璃弹珠把岳崖儿的脑袋砸出了血。
这幸好是砸在了额头上,这要是砸在眼睛上呢?
那岂不是要被砸瞎了?
迟展生气又后怕,厉声问任丛召“你是谁?为什么用石头砸我未婚妻的脑袋?”
任丛召嗷嗷的哭叫“你们放开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们敢欺负我,我让我干爸杀了你们!”
“任丛召,你给我闭嘴!”客厅的门打开,任清平大步走出客厅,快步走下台阶,来到任丛召面前。
“干爸,救命!”任丛召哇哇大哭“我要死了!干爸,他们要杀了我,干爸救命!”
“怎么回事?”任清平皱眉问汤红芍。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汤红芍看向任清平,禀报说“我正在车上整理我们的东西,听到这边有动静,我就赶紧跑过来了。”
“叔叔,都是他的错!他是坏蛋!”小树苗儿指了指任从召,又指向岳崖儿,对任清平说“崖儿姨姨和阿展叔叔离他很远很远,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他忽然跑过来,用玻璃珠子把崖儿姨姨的脑袋给砸破了!”
崖儿姨姨?
任清平心脏剧烈跳了下。
岳崖儿?
他大哥口中的那位医术高超的医生?
他干儿子把人家的脑袋给砸破了?
这个念头让他的心脏骤然一紧,连忙扭头往小树苗儿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岳崖儿捂着额头的手已经松开了,迟展在帮她检查伤势。
她玉白的额头上,肿起一个包,破皮流血了。
任清平额筋跳了跳,扭头看向任丛召“你为什么要砸伤岳医生的脑袋?”
“我不是故意的!”任丛召嗷嗷哭着说“我丢珠子玩,不小心丢到她脑袋上的,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他撒谎,他就是故意的!”小树苗儿生气的说“我都看到了!他看到崖儿姨姨,他就朝这边跑过来,跑着跑着,他就朝崖儿姨姨的脑袋丢了一下子,他就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任丛召哇哇大哭着说“我就是丢弹珠玩,不小心丢在她脑袋上的,我不是故意的!干爸救救我,我的胳膊好痛!”
他仍旧被凌越按跪在地上,胳膊像是被凌越从身体上撕下来了,疼得厉害。
方兰芝走到凌越身边蹲下,柔声和凌越商量“小朋友,你先松开他好不好?我让他给岳医生道歉,我会好好教育他,让他以后不要伤害别人,也不要撒谎,好吗?”
凌越看向顾君逐和叶星北。
叶星北冲他点了点头。
凌越抿了抿唇,把任丛召松开。
任丛召松开之后,立刻疯了一样,扭头用脑袋撞向凌越“我和你拼了!”
凌越抬脚踹在他小腿上,他疼的“嗷”的一声惨叫,“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四肢着地,摔了一个大马趴。
小树苗儿立刻笑逐颜开,拍着手跳脚“爸爸妈妈快看,这就是狗啃屎!他摔了一个狗啃屎,好好笑!”
叶星北“……”
当着人家干爹干妈的面这样嘲笑人家,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