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乔儿仰眸看他。
瞳孔很亮,成了琥珀色的。
但又很轻飘飘地瞥开眼,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
阿姨拿着豆浆,笑着走过来,“这不是你的吗?急什么?”
方陆北笑着接过来,“还是阿姨好。”
轮椅比餐桌要低许多,他想换到餐椅上还要阿姨来帮忙,有阿姨在的时候,乔儿都格外冷漠,是一股巴不得要跟他撇清关系的状态。
方陆北很不喜欢。
却又无可奈何。
吃早餐还要给她盘子里夹东西。
她很少去吃,除非受不了他这个热乎劲了才会给点好脸色。
方陆北知道,自己养的不是女人,是祖宗。
拆石膏的日子快了,也就是回国和离开乔儿照顾的时间也短了。
他是很舍不得的。
但看乔儿,却是一天比一天轻松了。
对她这样的表现,方陆北很不知滋味,尤其是知道她每天都想着离开,那感觉很压抑,压抑到了极点。
倒数最后一天。
也许是知道明天要去医院。
乔儿早早的就要去睡下,准备等着明天起床送方陆北去医院然后解放,如果他没有突然抱过来,又像个黏人精一样吻过来,也许后面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
在这方面,乔儿是无比顺从的。
在她看来,就像被一条叫作方陆北的狗咬了一口那么简单,不痛不痒。
他手和脚动不了。
出力的就成了乔儿。
许多时候,他开着灯也在她脸上找不到一丝爱意,那种麻木感,像是在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哪怕她有千万个不愿意,也必须完成。
不然就会被打手板。
方陆北有过太多女人,却没遇到过像乔儿这么让他上火的,最后抱作一团,他心尖在颤,颤着说,“你是不是一丁点都不想跟我在一起?”
乔儿很诧异。
“难道看不出来吗?”
早晚都要分开的人,何必走这一程。
方陆北发梢有汗,鼻尖也有,就那么往乔儿颈窝里拱,“如果不在一起,你会做什么?”
“找一份最普通的工作,做一个最普通的人。”
她这种出身的人,不就该如此吗?
方陆北将她抱得更紧,“我才舍不得,所以还是跟我在一起吧,起码不用吃苦是不是?”
也许她一个人努力工作会很苦。
住破破烂烂的地方,吃了上顿没下顿,但起码尊严还在,那是乔儿麻木了那么久以来,第一次想要掉眼泪,她想起小时候的父亲,那么一分一厘把她养大,不是为了让她给别人做情人的。
方陆北没有听见她的哭声,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天真的想象。
有个孩子就会好。
女人都是有母性的,有了孩子,乔儿就会对他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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