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绪缩了缩手,讪讪收了回去,脸还趴在座椅上窃喜地看着他们,满是掩不住的喜色。
高兴的像是他自己生孩子。
别说是禾筝,季平舟也扛不住他这样的眼神,推着他的脑袋让他坐了回去,这才得以清净。
路上除了魏绪问了两句外。
程家树什么也不问。
该问的。
回去以后魏业礼会问,不该问的,魏绪也问完了,他的身份不冷不热,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偶尔路过红绿灯路口,能看到季平舟揽着禾筝,唇对耳畔,像是在说悄悄话。
她在面对季平舟时,脸色都要好许多,笑容也明媚灿然,瞳孔泛着纯粹的光泽,跟在家里发疯的样子,完全不同。
根本不是一个人。
这样一来,也能体谅她为什么一定要季平舟在身边。
他们在路上大概都商量好了要怎么回燕京准备自己的小家,魏业礼阻拦不了,季言湘更是无可奈何,任谁都会为这个孩子让路。
可车才开到魏家老宅门外。
季平舟瞥出去一眼,便看到了那台熟悉的车,车牌是燕京本地的,车牌号就是裴简常开的那辆,他这次来,没有带裴简一起,也交代过不用他来,让他在家照顾季舒。
没有他的允许。
裴简不敢来。
可这辆车,确确实实就是他的。
季平舟面色稍有异常,禾筝都看得出来,她没由来的心慌,捏紧了他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他不愿让她担心,“等会回去你就回房休息,知道吗?”
“为什么?”
她拼命摇着头,手指上原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却尽力收紧了,“不要。”
“听话。”
禾筝炸毛的时候没人能安抚下来。
可季平舟只用三言两语,就让她心软,抿抿唇,模样脆弱的一击既碎,但还是听了季平舟的话,勉强点头,答应了,却又把脑袋埋进他的胸膛,他也是真的从骨血里疼她,手摩挲着她的头发,垂下面,吻了吻。
下了车魏绪便一蹦一跳地跑进去。
人还没到,声却先传了进去,一声声喊着有了有了。
可季平舟跟禾筝却没有那么高兴了。
禾筝也看到了门口的车,她仰头看着他,瞳仁紧缩,“好像是裴简的车,是不是来带你走了?”
“他没跟我打招呼。”
“不要忘记把我也带走。”
她太害怕被丢下。
就算这里是亲生父亲家,也没有什么安全感可言。
“只要你不怕累,就不会。”季平舟的保证总是她的定心丸,能瞬间驱散所有阴霾,让笑容展露。
可走上台阶。
看到裴简和季言湘的那一刻,他们又双双跌入深渊。
季平舟没想到她会找过来。
见他们回来。
季言湘却看了魏绪一眼,满脸茫然,“什么有了?”
不知道当着季言湘的面该不该说。
他便闭上嘴,默然起来。
魏业礼却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没告诉季言湘,只是看向禾筝,还是那种难以消散的愧疚神情,“筝儿,你先跟我过来,让舟儿跟他姐姐聊。”
他们都不愿意。
所以尽管这么说了,却连手都没有松开,还是紧紧扣在一起。
季言湘是看不上禾筝的。
从开始到现在,就算证实了她是魏业礼的女儿,她也还是改不了自己的偏见,淡淡瞥过一眼,并没把禾筝当回事,而是直截了当的告诉季平舟。
“舟舟,你现在得跟我回去,老爷子那边病危,人都过去了,我们顺路来接你。”
消息来的突然。
季平舟却没什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