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想要错过。
只是让她有所顾虑的是像方才答辩时,遇到无端的揣测,压轴演出出尽风头,又不会不遭到别人的恶意?
苏沫学会了谨慎,作为公众人物,她的一言一行都将会被放大。
思来想去,她还是释然,自己生在明处,那些暗淡藏在黑暗中的小人再如何也搬不上台面。
晚上,苏沫回了公寓。
夜深了,她坐在电子琴面前,这是她最新的乐器,因为下一张制作的流行专辑偏向于更多的是电子化,在此之前已经创作完成的新歌曲,都是在这架电子琴上完成的。
也就是在这最近,她养成了一个奇怪癖好——在午夜时分创作。
一切都沉睡的时刻,分外宁静,没有外界的打扰,这个时候她的效率是最高的,有时候甚至会在半夜醒来,坐在琴边,弹奏两曲才能入睡。
就是在这样的静谧的氛围下,她彻底放松下来,独自一人会想到很多事,不时梦到的奇怪画面,在日常的备忘录里的记录下也越来越完整。
她现在差不多能想象出这一片段下的故事。
可惜整段故事下,她看不清任何一个角色的脸。
一双艳红色指甲油的手牵着懵懂无知的女孩,废弃无人的街道,走到尽头,小女孩失去了意识。
再次清醒,到了一个破旧黑暗的小木屋,全身被束缚,与此同时出了小女孩外,多了一个同样被捆绑的男孩,屋内还有一个身材壮硕的守门人。
女孩丝毫没有畏惧,机智地和面前的力量悬殊的壮汉对峙,理性平静,抓住空挡找准逃跑的机会,剑拔弩张下,两个小孩冲出木屋。
就算再是机智冷静,也敌不过成年人的反应和速度,这一番激烈紧张之后,成功逃脱的只有男孩一人。
壮汉扯住了女孩弱小的身躯,拉回了无尽的黑暗之中,砰的一声,木屋的大门再次紧闭。
一切都画上了句号。
女孩的哭声,壮汉的恼怒声,还有在外小男孩的呼声,近乎于真实地混杂在苏沫脑中,许久未消散。
苏沫不知道这些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究竟代表什么,其中出现过的人都是谁,画面中出现的场地都在哪儿,无数的无数就是一个谜团。
始终萦绕着,连续不断的梦现在连成了一条线。
或许不是单纯一个梦这样简单。
苏沫脑子里想着这样的画面,手自然地在琴键上飞舞着,不知不觉很快就有了新的旋律。
第二天有一个拍摄安排,是莫晓东特地联系的熟人马洛。
马洛跟苏沫已经合作过两次,第一张专辑的封面,还有欧凯杂志的拍摄,相互之间算得上是熟人。
这一次主要是想要为新专辑的封面提前试水,转变风格就要进行新的不断的尝试。
开拍之前,马洛问她“你有想好要怎样的拍摄效果?”
她早在之前,就跟莫晓东进行过新专辑的交流,现在歌曲制作了不少,从中选出十几二十首也不成问题,但是专辑的名称主题她仍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