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灵魂,可始终和活物不同,让兔子心悸。
可相处久了,发现也没那么可怕了,只不过是个长得有些奇怪的漂亮娃娃,喜欢喝点血的小姑娘而已,能有多大的危害。
反正兔子君是理解不了的,血有什么好喝的,又粘又腥,闻起来还很奇怪。
人偶娃娃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胸腔。
它刚刚似乎会了一种新的心情,就是心乱。
“嗯,走吧。”红宝石摸了摸兔子毛茸茸的兔耳朵。
时迟认命地半跪在了地上,把兔子君抱在了怀里,而兔子君的怀里还抱着人偶娃娃,他低声说了句,“还挺沉的。”
时迟从那扇几乎是透明的门,进入了云荒。
重新回到天空是海,云层是地面的云荒,时九的心情有点复杂。
景初和时迟已经看呆了,没想到云荒听起来是个荒芜而沉寂的地方,其实还挺温柔的。
巨大的鲸鱼在天空上穿梭者,珊瑚倒挂在天空上,发出斑驳陆离的光芒。
盛柯已经在等着他们了,只是看到这么多人的时候,他陷入了疑惑。
让他好好地数一数,时九,兔子,还有猫,嗯,怎么还有一个诡异的人偶娃娃,不过更奇怪的,怎么还有两个孩子,还是活人?
云荒的规矩,什么时候变成活人也能来这里了?
盛柯看向了时九,问道“这都好几年了,怎么才回来?头发也怎么长得这么长了,像个女人一样。”
时九下意识地咬了咬牙,睫毛颤了颤。
暗道不妙,时间太久了,她也有些忘了。
时九的目光转向了小黑,而黑猫摇了摇尾巴,猫爪子捂住了脸,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九和盛柯有灭国之仇,因而从前在云荒的时候,时九一直是以景止的样貌示人。
在那时候,作为人类的时九,等了景止四十年,在六十岁生日的那一天自杀,来到了云荒。
可她却因为一直想念着景止的缘故,灵魂呈现出景止的模样。
现在不知为何,她恢复了原本的样貌,可盛柯却没看出来……
难不成真的是时间隔了太久,就算是盛柯他自己,也不太记得时九的样貌了。
那倒是正合时九的心意。
时间是一剂良药,这话当真没错,现在的盛柯不就是典型吗?他现在都已经忘掉了自己的仇人样貌了。
时九笑着答道“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情,耽误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这是我儿子。”
时九把景初从怀里放了下来,景初的身体好了很多,云荒可是一个不会存在疾病和疼痛感的地方,腐镯在这里的作用近乎于无。
“初初,迟迟,这位是盛柯,盛叔叔,云荒的掌管者,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可以问他。”时九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肩膀。
盛柯依旧穿着那件白色的袍子,腰间挂着竹笛,他的发间用一根月白的带子松松垮垮地束着。
冷冽的眉眼舒展开,单薄的唇上带着一抹笑容。
盛柯没想到,云荒还有活人能来的一天。
更没想到,活人还能打开构造在各个时空之间的门,这已经是逆天的存在了,也不知道时九和谁生出来的。
是这个看起来可爱的女孩子,还是这个不可爱的男孩子……
景初和时迟一起走了过来,对盛柯乖巧地打着招呼道“叔叔好。”脸上带着拘谨的笑容。
时迟也跟着淡淡地道了一句,声音清冽,“叔叔好。”
盛柯问道“孩子母亲没和你一起来吗?”
话音一落,时迟和景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盛柯,这个叔叔看起来不是很靠谱的样子,而且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