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霍震霆,宋沁娴嘱咐他们快点休息。
宴清去泡澡,途中恩雅打电话过来,向她确认是否接《凤鸣江山》这部戏。
陆喋显然保守秘密,没跟恩雅说她提前离场的原因。
是个听话的小奶狗。
她应下来,出浴裹了身浴袍,往卧室走时身体发了阵冷,没在意,到门口瞧见里面空空,正好佣人端牛奶进来,“少夫人,你先歇着吧。”
“霍骁呢?”
“先生还在书房工作。”
佣人离开,宴清忽地计上心头,打开衣柜找睡衣,一圈下来,一件比一件保守,还不如她身上的浴衣性感。
她总不能穿着棉衣裤去勾霍骁吧?
心一横,干脆端了盘水果,穿着浴袍径直到书房门口叩门。
“咖啡放在桌沿。”
屋里响起男人低醇悦耳的声音。
她走进去,放下果盘,正好与抬眸的霍骁四目相对。
眼睛幽深如渊望不见底,却在触到她的瞬间凝结成冰,他拧紧眉心“你进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恶心你啊。
她笑吟吟说“老公,这么晚还处理这么多事,好辛苦。”
握着钢笔的指尖收紧,霍骁低头不言,像没听见她的话。
“老公,你什么时候休息?”
对方不答。
这是霍骁惯用的冷暴力。
宴清嫁给他前两年,以为年少的欢喜,对他的炽恋,和自身的热情,能焐热他冰冷的心。
可如果一个人不见你不听你不愿和你说话,把你视作空气。
再如何沸腾于心的爱意也会消磨殆尽。
宴清不以为意地笑笑“那我陪老公一起好了。”
她走到霍骁身边,看了会他批阅的文件,商业相关无甚乐趣。
她又走到窗边向外张望,静谧湖水在夜灯下泛着凉意的光,湖面飘起浅淡雾气。
她打了个哈欠。
复又折回到霍骁这里。
霍骁的油盐不进和极尽冷淡曾让‘宴清’无计可施,伤心欲绝。
但她不是书中的宴清。
她挑眉,薄软的浴袍里伸出一只白白嫩嫩的小脚丫子,软得像蛇,轻曼地勾上他的脚,沿着裤管,还要继续大胆地向上覆去。
果然,某人有了反应。
下一秒,霍骁暴起。
钢笔笔尖在文件上溅了一大片墨渍,他反身掐住宴清脖颈,她整个人猝不及防,撞上后面冰冷的墙。
男性威压欺身而上。
铺天盖地,汹涌而危险的男性荷尔蒙,席卷宴清周身。
“你找死?”
霍骁与她靠得很近,鼻尖几乎与她相碰,薄唇吐出的字像持续不断在钢琴上摁下低音键,又沉又劣,“宴清,你忘了结婚时我和你说过的话?我永远不会碰你,更不可能爱上你,劝你死了这条心,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还想勾引我,下不下贱?”
脖颈间的力道加大,痛意和窒息感双双袭来,她泪盈于睫,但还是艰难地说“可是,我,我爱你……”
不出意外,她看见霍骁望她的眼神,已如脚底一块甩不掉的口香糖般憎恶。
奇怪。
她是想恶心霍骁,怎么现在,自己也有点恶心。
不仅恶心,额头湿湿的,好像出了虚汗。
浑身发冷。
话还没说完,她控制不住,吐了霍骁一身。
霍骁下意识推开她,她直挺挺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安静下来的霍宅再次变得不安生。
凌晨两点,林医生直奔景兰秀苑,查看情况后,对霍骁和宋沁娴道“夫人,小霍总,少夫人高烧38度7,看情况,几个小时前应该已高烧过一次。她现在身体十分虚弱,等烧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