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必用你这种眼神盯着我。”宁儿淡淡一笑,这房中除了她也便只有月凉这一位姑娘了,这话不是对月凉说又能对谁?可是月凉明明已经在江小白的帮助下自认为成功扮作一男子。
月凉被一语道破身份初时一震,但随即满脸警惕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总是觉得这女子有些不寻常,一个风尘女子能混到宁儿这般境地应该算是极少的了。说她没有几分本事,又有谁能信呢?观她言行举止皆是不凡,又主动将自己三人引入她的房中,她究竟为何?
宁儿掩嘴一笑,道“我混迹这风月场所也算是多年,若是连男客女客都分不清楚那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你当妈妈没有发现吗?她也是看出了姑娘,但是她不好也是不敢说破,似姑娘这般模样的女子定不是凡人,来这风月场所女扮男装定是有事而来,所以妈妈便顺水推舟将三位送入我房中。”
月凉不置一词只是用一种略带厌恶地眼神瞪宁儿一眼,然后兀自起身走到一旁的围栏旁欣赏起脚下的潺潺流水。
“姑娘不用这般看我的,我虽是风尘女子,但是卖艺不卖身,我不似你们这般出生高贵或者遇上名师,所以我只能靠自己。”宁儿自然看得出月凉眼中对自己或者说是对风尘女子的不屑和厌恶,这眼神她见得多,可是月凉这一瞧却是让她忍不住解释。又或者是解释给在座两位少年郎听的。
江小白急忙打圆场,他可是担心这两位同样美艳绝伦的姑娘真的吵起来,月凉的性子他也是有些了解的,这宁儿能在这楼里身份不同一般姑娘也必定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到时候两边闹起来自己找人的事情就泡汤了。
“宁儿姑娘果然好眼力,那位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今天来只是为了找一个人。”
“我曾经遇到过一个人。”宁儿却是答非所问,但是没有人会在现在去打断她的回忆,“那是一个途经此地喝花酒的算命先生。”
李铭好奇地问道“能让宁儿姑娘如此记忆深刻的算命先生定不是一般江湖算命的术士吧?
宁儿点点头,道“他叫算不准。”
李铭自然记得算不准,那年不归镇上他还救过自己一命,也可谓是一个奇人,忍不住脱口而出,喊道“是他!”
宁儿丝毫没有吃惊李铭的表现,道“他这样的人果然并不是籍籍无名的,我请他喝了花酒,他给我算了一卦。”
“天机门的算不准,我听过,他总是说自己算卦不准,可是却总是有人争相找他算卦。”江小白笑道,“或许是因为他是这一代天机门两个弟子之一吧!”
宁儿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笑道“我从小开始便每天重复做一个梦。”
“看宁儿姑娘的样子,那一定是个很美的梦。”李铭有些羡慕地说道,他的梦里经常是当年长安小巷中的惨烈景象,好梦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个奢求。
宁儿不置可否地问道“美梦吗?梦中的我和一个比我小了几岁的小女孩一起在一片无边无际地大竹海中玩耍,玩着玩着她总是突然被一阵风刮走,然后我便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盯住了,拼命想要逃离那片竹林,最后竹林消失便什么都没有了。”
“一直做这么一个梦,宁儿姑娘想必很想知道梦中那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女孩到底是谁吧?”江小白问道。
宁儿点点头,道“我自小便是个孤儿,但是那个梦似乎在提醒着我,我并不是孤儿,所以我便请算不准替我算了卦。”
“看宁儿姑娘的口气,似乎算到了些让你在意的事情?”李铭询问道。
宁儿无奈叹气,道“算不准出自天机门,那深居宫中天机宫的算无漏虽是师出同门,但已经被天机老人给逐出师门,他应该是唯一传人了。天机老人自然应该对他是倾囊相授的,江湖传闻他很少给人起卦,可是他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