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他一记巴掌。
看到墨白那张白里透红、倾城绝色的脸上,一左一右各有一个红红的巴掌印,他就觉得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比较起来,他受的这一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他回眸一瞥,见若水踮着脚尖还在查看他的肩,他的眼眸一深,有如墨染。
她怎么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
有了身孕的人怎么可以踮着脚尖站这么长时间。
“给我乖乖地坐着。”小七粗声粗气地道,见她还锲而不舍地要看自己的伤处,他终于挑了挑眉头,大手一伸,抓住她的双臂,将她放落在椅上。
那椅子铺着厚厚的绣垫,又软又暖,小七按着她的双肩,将她牢牢固定在椅子里。
他这举动虽然粗鲁突然,却一点也没伤到她,更没弄痛她。
若水张大了一双明眸,直直地看着小七。
“小七,你的伤势并不轻,我需要马上帮你排出里面的瘀血,知道吗?”她顿了一下,又道“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不想跟我说话,没关系,你现在是一个需要治疗的病人,你把我当成为你治病的大夫就好,你不必理我,也不必觉得欠我什么,我只是想做一个大夫应该做的事,我不能看到病者的患处继续严重而不加治疗,那不符合我学医的原则!”
原则?
小七的眉毛挑了挑。
原来她要帮自己治伤,只是为了原则?只是为了尽她医者的本份?
也就是说,如果今天不是他受伤,而是一个陌生人,她也会像毫不犹豫地帮他治伤?
“好,你治!”
小七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她要治,他就由得她治,否则反倒显得自己胸襟不够宽广,居然和个女人斤斤计较。
等她治完了伤,自己再说完该说的话,拍拍屁股就走,绝不在这里多留一刻,免得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又被她的柔情打动。
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可都白费了。
“那你乖乖的坐着,一动不许动,我要给你做一个小手术,可能会很疼,不知道你忍不忍得住。”
小七突然改变主意,让若水有些意外。
她故意用了点小小的激将之计,没想到效果出奇地好。
既然好用,那就不妨再用上一次。
“哼。”小七闷哼一声,做为回答。
他虽然听不懂手术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说会很疼?疼算是什么,他会忍不住?笑话!
“小七,如果疼,你就咬着这个。”若水把一个手帕打成了结,递到小七的面前。
小七只是用眼光扫了一眼,就不屑地仰起了下巴,硬梆梆地道“不需要!”
这鬼丫头实在是太瞧不起人了。
居然让他像个女人一样咬着那玩艺?那东西小七知道,女人生孩子的时候,产婆都往孕妇的嘴里塞帕子,防止孕妇因为疼痛咬伤了自己。
她居然把自己当成了女人?
太他娘的气人了!
小七虎着一张脸,看也不看若水,索性把眼睛闭了起来,闭目养神。
若水瞧着他的样子,微微一笑。
她取出手术盒子,里面装着几柄小巧精致的手术刀,她取了最小最薄的一柄,在火上消了毒,饶是这样,她看着小七那紧实饱满的肩部肌肤,还是狠不下心去割下第一刀。
前世的她不知道做过比这更精密复杂多少倍的手术,可眼下只不过是个最简单不过的,甚至连手术都称不上的排瘀之法,她竟然有些下不去手。
所谓关心则乱,若水现在才真的体会到它的深意。
小七等了良久,也没等到肩膀上传来的疼痛,不禁睁开眼来,看向若水。
只见她一双妙目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肩头,手中握着一把手术刀,又薄又小,在自己的伤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