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立木伦他们听了顿时就呆住了,刚刚升起的那点希望就是被刚刚燃起的火焰被一盆冰水浇灭。
设身处地的想象,若是此刻是他们在大营里,岂会想着帮助外面无法投降的氏族,心里想的也是如何在大唐国公面前表忠心,如何获取更大的利益。
他们这些氏族头领眼里只有利益,哪有什么朋友之义,更何况根本就算不上朋友。
绮立木伦喃喃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见到大唐国公?怎么才能让大唐国公接受我们的投降?”
努扎尔德喃喃道:“我们还能怎么办?我们还能怎么办?为什么我们没有早些来投降?何至于落到这种境地?”
“为了族人能活下去,什么尊严都去他娘的吧!”娘若论赞叹了口气,然后翻身下马。
扑通一声,娘若论赞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绮立木伦等人见此不由大吃一惊:“论赞,你,你,你这是何必?”
他们这一生就没有跪过谁,哪怕是面对赞普也没有跪过,而如今,娘若论赞竟然屈辱的跪在了地上。
娘若论赞沉声道:“这是何必?若是你们想回去整军备战,那你们随意?”
绮立木伦等人听了不由沉默了,说好听的就回去整军备战,说不好听的就是回去等死。
是屈辱的生,还是壮烈的死?
倘若只是他们自己,那他们宁愿壮烈的去死,可他身后还有千千万万的族人,有千千万万的女人孩子。
绮立木伦长叹了一口气,翻身下马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然后没卢尔丹和努扎尔德最终也叹了口气翻身下马跪倒在了地上。
他们是高高在上的大氏族族长,即便是赞普在世的时候都对他们礼遇有加,他们身份尊贵,他们野心蓬勃,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跪倒在地上。
他们的骄傲和自尊都击打的粉碎,原来他们一直自诩的强大和骁勇竟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娘若论赞高声道:“我们是吐蕃最大的几个氏族的头领,诚心来归顺,若是大唐国公不见我等,那我们就一直跪着,一直跪到国公肯见我们,或者,跪死在大营门前!”
箭楼上的氏族们看到这几个氏族头领全都跪在了大营门前不由都傻眼了,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都被拒之门外了,他们不应该识趣的转头离开吗?
不应该鼓起勇气回去整军备战吗?
怎么还全都跪下来哀求呢?
这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原本他们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这几个头领如何的恳求如何的利诱,他们都不会去禀报,因为去禀报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但是,现在这几个氏族头领却跪在了营门外,还说什么要一直跪着,一直跪到死为止,这可就难办了。
必须回去禀报国公才是,让这几个氏族头领跪死在这里传出去毕竟有损名声,所以这事还得国公定夺。
大帐中沉凝的气氛已经消散了,毕竟对于这些氏族头领们来说,娘若论赞这些大氏族的头领死不死对他们影响不大,甚至说死了反而是好事。
谁让他们不早点来投降呢?
谁让他们想着待价而沽呢?
这总怨不得别人吧?
一众氏族头领们在激烈的讨论着该出动多少骑兵,该如何剿杀那些没有投降的氏族,甚至他们心里已经在想着如何分配战利品。
虽然唐军肯定要吃肉,他们出人出力的去打仗,大唐国公总得给他们点汤喝吧?
听着一众氏族头领们的议论,苏程十分的满意的颔首,他对各氏族的实力还是很了解的,所以他明白这些氏族头领是真的很踊跃很积极。
尤其是尼雅达玛,这位大氏族的头领表现的很是积极。
苏程笑道:“好,很好,看到你们的表现,本公甚是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