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落大地,落在了兴海城上,落在了一块块的血渍上,即便是温暖的晨光也驱散不了兴海城外的血腥气息。
不过,城墙上的将士们对于这些血腥的气息却早已经习以为常,阳光照在身上让他们觉得有些懒洋洋的。
虽然城外吐蕃大军正在缓缓逼来,但是他们却一点都不紧张,甚至还有心情晒着太阳。
其实他们心里的想的是,如果吐蕃人的进攻能够更勇猛一些就好了,或者英国公他们的大军能够快些赶来就好了,现在这种能打又不能放开打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不爽了。
虽然懒洋洋的感受着太阳的温暖,但其实他们已经做好了守城的准备。
但是让他们感到有些疑惑的是,吐蕃大军竟然停住了,并没有和之前一样急着攻城。
怎么突然停住了呢?莫非是有什么阴谋?
就在众人有些诧异的时候,然后他们就突然发现从吐蕃大军中走出了一骑。
是的,只有一骑。
那一骑朝着城墙行来,不疾不徐,仿佛在表示自己没有恶意一样。
苏程看到这一骑行来,不由笑道“不会是要劝降吧?这种桥段未免也太老套了吧?”
薛万彻也有疑惑“看着倒像是劝降,不过,松赞干布是疯了吗?怎么会想着劝降呢?”
且不说苏程在大唐位高权重圣眷深厚又有娇妻美妾,就说吐蕃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谁愿意去?
苏程拍了拍城墙,笑道“这是好事啊,这说明松赞干布真的觉得快要攻下了兴海城,觉得咱们兴海城已经快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薛万彻转念一想觉得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没想到松赞干布也挺傻的。
那一骑不疾不徐的向前,已经进入了火炮的射程。
不过,火炮声却并没有响起,骑在马上的骑兵一直提着的心松快了不少,一直紧紧注视着的松赞干布见此也不由心中一喜,苏程没有下令开炮,这是好事。
其实苏程已经猜到了松赞干布是想劝降,他对此当然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他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直接下令开枪将那骑兵打死,毕竟他还得安抚松赞干布,还得引诱松赞干布继续攻城呢。
“不必开炮,也不必开枪,放他过来就是。”苏程笑着下令。
众将自然没有任何意见,区区一个吐蕃人而已,别说放到城墙边了,就是放他入城难道还能翻起什么浪花来吗?
那一骑不疾不徐的来到了城墙根儿,骑兵仰头大喊道“守城的可是大唐荣国公?”
苏程朝旁边微微点了点头,立即有亲兵上前大喊道“守城正是我们公爷!”
骑兵大喊道“国公名扬四海,我们赞普对国公十分心折,虽未蒙面却引为至交,这里有一封信要交给国公。”
这竟然真的是劝降信!
薛万彻他们听了不由激动起来,当然,他们激动并不是因为这封劝降信,而是因为那骑兵的话就透露出来了,
说罢骑兵直接张弓引箭,箭如流星直接射在了城墙上的旗杆上,端是一手好箭术。
射完了这一支箭,骑兵如蒙大赦,拨马便回。
立即有亲兵上前将箭上绑着的书信取了下来。
苏程也不避讳薛万彻他们,接过信直接拆开看了起来。
看了几句,苏程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薛万彻他们听到笑声感到十分的好奇,却又不好开口相问。
苏程也不隐瞒,笑道“这信确实是松赞干布写的,信上说,他已经带着大军击败了英国公、卢国公、鄂国公的大军,将他们打的溃不成军,如今已经退回了陇右。”
“所以现在的兴海城已经成为了一座孤城,一座不可能有大军救援的孤城,而且兴海城已经快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按理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