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冲向自己的季良才,萧风没有客气,右手伸出,直接将其推出五米开外。
要是一位大美女这么投怀送抱,他还可以考虑接受,可一个大男人,那就省省吧。
除非,对方拥有薛诺伏那样的长相,以及不让萧风提前看出性别。
“萧哥,你推我干嘛?”险些摔倒的季良才,眼神哀怨道。
萧风没接话茬,而是问道“你大半夜不睡觉,一个人在这儿转悠,不害怕?”
“不怕不怕,我在这干了仨月了,早就混熟了,没什么可怕的。”季良才笑道“更何况,我身上还带着这个。”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捆用皮筋捆好的黄色符纸,问道“萧哥你要不要?我卖,哦不,我送你几张。”
“自己留着使吧。”萧风摇头表示拒绝,随即又奇怪道“你上这儿来干嘛?”
提到这个问题,季良才貌似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支支吾吾道“萧哥你不知道,这地方苦啊,来的时候你应该发现了。
最近的小卖铺离这儿也有五六里地,我在这还得自己做饭,虽然也给配食材,但都是些萝卜缨子,白菜帮子,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今天来祭拜的人不少,所以我就想着上来转转,看看能不能弄盒烟,或者弄些点心水果解解馋。”
“上来转转?”萧风还是有些不相信道“你选这个点儿上来?”
季良才叹一口气道“在我前面看门的那位,据说半夜睡觉太死,有人趁着下暴雨溜进来,拿雷管把墓都给炸开了,他愣是没醒,还以为打雷呢。
结果他被开除之后,就多了一条规定,每晚睡觉前,也就是十点到十二点之间,必须例行巡逻,还要录视频上传。
这不刚刚我正巡逻呢,就见到那俩人在这说什么杀不杀鸡,我就没敢出来。”
说到这里,季良才指了指被冯豪杰把鼻屎甩上去的墓碑,说道“这就是被炸的墓,听我上边的领导说,最少有三四次了,要么被炸,要么被人拿大锤砸。”
“为什么?”萧风纳闷道“这得是做了什么事,才遭人恨到这种程度?”
按理来说,人死为大,错非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该还有人对死人这么大怨恨才对。
季良才回道“他生前是个地产商,雇打手强拆,强掳良家妇女的事没少干,仇家可以说多了去了,被人报复也不奇怪。”
萧风了然地点点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几乎不存在悬念的打斗,随口问道“你在这儿工作,每月应该能挣不少钱吧?”
“嘿嘿,不多不多。”季良才错了措手道“也就万把块钱,给少了谁来受这个罪啊。
对了,萧哥您看哈,咱们两次见面,在这茫茫人海当中也算是有缘,您有没有别的好活儿,给小弟介绍介绍?”
萧风上下扫视着季良才,觉得这货虽然奇葩,但脑子还是比较好使的。
这一点,从对方没有好奇,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又为什么会跟那三个人起争执来说,便足以窥见一二。
他想了想,说道“你先说说你都会干嘛吧。”
“我会干的可多了,泥瓦匠我会、木匠也会点,还有修理家用电器、安装空调水暖、糊漏雨房顶、做法事超度、开锁……”
萧风没好气地打断道“你跟我这儿说贯口呢啊,要是你说的那些都会,那你小子还真是个多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