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闻言,阵法棋盘中的棋姐眨了眨眼。
阮岚也眨了眨眼,有些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不过仗着胆子大,拖着重伤的躯体坐到远梅身边,忍不住疼还‘嘶’了一声。
金丹出现裂纹,实在是痛!
也得亏有帝器胚子压着,不然换作其他修士这种伤势,早就濒临垂危。
“阮岚。”小姨子自报姓名。
“远梅。”
“好名字。”
“好在哪里。”
“……”
阮岚一本正经道“好就好在我这小小金丹品不出这名字所蕴含的真谛。”
远梅娇媚一笑。
阮岚也跟着笑。
远梅笑容渐敛“回棺材里躺着。”
“别啊!”
阮岚急了。
青铜镜子棺材惊悚诡异不说,在里面翻个身都难,再说金丹境的仙女也需要上厕所……
她绞尽脑汁,急中生智道“远梅!嗯,寓意远方的梅花,令父令母显然是望女成凤,你瞧你现在准帝境是吧?这寓意多好!”
“我父母当年是天鬼族太上长老,我一生下来便是圣女,位列种子序列前三,五岁那年成了师尊的亲传弟子,只要不是傻子,准帝只是罢了。”
瞧瞧。
人言否?
阮岚最不喜欢跟这种身世好天赋强的妖孽聊天,三句就能让你无话可说。
所以阮岚沉默少许,便学着远梅那般,脱下鞋子将脚探入无垠之海。
海水有些凉丝丝的。
舒服到阮岚娇吟出声“唔,舒服。”
远梅气笑了。
阮岚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不论族人还是外人面对她这尊准帝都是大气不敢喘,这位小金丹倒好。
不仅在师尊面前跷二郎腿拿捏架子,还在自己面前如此放松。
“你的故事一眼望到了头,我的故事是这样的……”阮岚眯起眼睛。
“我不想听。”
“我很少跟别人的掏心窝子的!”
阮岚噎住,她跟亲姐姐或者好闺蜜都很少吐露心扉,临死前说说心里话的机会也不给么?
“呵。”
远梅颌首“你跟徐清风什么关系,他的道侣?竟会完整版的周天星斗大阵。”
“呸!我是他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得不到的女人。”
“嗯?”
“我姐是他老婆……唔,也就是道侣。”
“那岂不是更好,徐清风的道侣中,名气大的除了青鸢仙子与青丘那位狐妖娘娘,便是西方仙域的域主姐妹,这可是一段佳话呢。”
“渣男!”
阮岚恼道。
这一路上听过太多自家臭姐夫的风流韵事,她一直保持怀疑,原来全是真的。
远梅上下打量阮岚,忽然明白了什么“也难怪,有幸见过几位徐清风的道侣,你姿色确实一般。”
“???”
阮岚差点气昏。
若非打不过远梅,她绝对要把这个女人按在地上狂揍。
“模样尚可,身材嘛马马虎虎,气质这方面差远了。”远梅评价道。
“道不同不相,告辞!”阮岚扭头躺回棺材中。
“坐好。”远梅斜眼看去。
“坐就坐!”
阮岚用最大的声音,说着最怂的话。
“……”棋姐。
“南方仙域曾有三朵白雪花,存活一个纪元,这里曾有一朵。”
远梅遗憾道“可惜,它们不见了。”
阮岚柳眉挑起。
莫非。
难道。
这里便是白雪的老家?
她有些怀疑的看向棺材内,只见阵法棋盘轻轻晃了晃,却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