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荷儿没留意,扑上去,一把将糖罐子夺下来抱在怀里。
荷儿看到刘氏这样,只能失望的跺了跺脚。
她转身出了想放去饭堂帮刘金钏收拾碗筷,不想再搭理刘氏了。
然而,刘氏却喊住了她。
“那啥,我晓得李老二今个救了你一把。”
“你要感谢他,这也是应当的。”
“可你当众抢伱老娘我的红薯糯米圆子,这就说不过去了。”
“不给我面子啊!”
“还有,犯得着给人家李老二堆那么多的锅巴?”
“啥样的家底呀,经得起这样大手大脚的?”
“这事儿到此打住了哈,回报了人家了,回头该咋样咋样。”
对刘氏的这番郑重叮嘱,荷儿对此回以撇嘴。
刘氏追着荷儿的背影追了几步,又喊:“胳膊肘别往外拐,都给他们工钱了还想咋滴?”
“你要听话,我这眼睛可是牢牢盯着的哈!”
荷儿边走边摇头,对此彻底无语了。
荷儿还是有些担心李老二手臂上的伤口。
她这指甲,可是很锋利的。
也不晓得抓的咋样了?
去年陪着春霞去仓乐县她三姨那边治病。
有一回春霞发病,她和其他人一块儿按住春霞的时候。
也是不小心用力过猛,结果把春霞的小腿抓出好长一条痕。
那一回她用的力度,其实还不如今天抓李老二。
当时春霞的小腿上那伤口都破皮发炎了,后来还灌了浓。
所以她才放心不下李老二的手臂。
毕竟人家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
可是,荷儿脸皮薄,不好意思去跟李老二那里询问。
所以她只能在心里劝慰自己。
如果真的发炎灌脓了,他那么大的一个老爷们,肯定会引起重视的。
又不是小孩子,身上哪里不好了,连自己都不知道。
……
当天傍晚收工的时候,下起了下雨。
跟李家三兄弟临时分道扬镳之前,杨华明跟他们约定好了。
明日一早要是下雨,就只能暂且停工了。
若是不下雨,哪怕是阴天没出日头,都照常开工。
而且从明天起,管两顿饭了。
然而,当天夜里,雨越下越大。
隔天一大早,雨势虽然小了一些,但是还是如同银针和牛毛。
“这情况没法开工了,我去道观了。”
杨华明跟家里交待了一声,穿上蓑衣戴上斗笠出了家门。
盖新宅子固然重要,但是,道观的那份差事同等重要。
到了他这个年纪,如果让他回头去捡起锄头耙子下地干活。
不好意思,别说身体条件不允许。
打理庄稼那块的经验,他都忘了个七七八八。
总不能都这个年纪了还从头去学吧?
而道观的差事,活儿轻松,待遇也好。
虽然赚的钱不如杨华洲和杨永进他们打理酒楼挣得多。
但是,每个月的月例钱,也足够他养家糊口了。
尤其逢年过节,去道观的善男信女多。
道观的分红利也是很可观的。
虽然这些还是不如打理酒楼做代掌柜。
但是,道观的活计也相应轻松啊。
而且就在家门口,走一段河坝的事儿,早去晚归。
有时候晌午没事儿,晌午都能回来转悠一圈。
像这趟盖新宅子,晴儿特地批了他的假。
他几乎前阵子每天